他自己随意包了个放到碗里。
其余人见状,也不再动手。
“不用了,我在漫城习惯了,来北京可能会不适应。”许烟川声音轻淡,礼貌中却也带了丝疏离。
“许总,你喝汤吗?这炖汤很清淡的。”有个女生问。
那道男声又起,像是替周围同事问出这个问题,“许总一个男人,有什么适不适应的,到时候你要来,房车公司都给你备好。还是说,许总已有家眷,才不方便?”
原本热热闹闹聊天打趣的大桌安静下来。
叶自舒听到许烟川声音中也起了笑意,他回答:“是。”
大桌瞬间便只剩动筷的声音。
叶自舒手里的烤鸭卷,也吃不下去。
“现在不烦躁了?”应斯年也不动筷了,问她。
现在是心情复杂,叶自舒没有回话。
“你们分手多久了?”应斯年问。
“两三个月。”叶自舒喝口可乐,冰汽水让身体舒服了些。
“还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叶子,我是这段时间把你当妹妹,才管这么多。”
换了别人,他根本懒得过问。
也就是看许烟川是对她一往情深,她又明显没有对他死心,他才整这么一出的。
“怕受伤?”他准备循序渐进。
叶自舒转着吸管的手一顿。
应斯年看到了,“看来他伤你不浅。”
叶自舒放下吸管,抬眼看应斯年,视线焦点却并不在他脸上,“我还回去了。”
“那你们不就扯平了。”
“对啊,扯平了,所以没有关系了。”叶自舒说。
应斯年抬眼,她面色固执,这句话与其是说给他听,不如说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理解地笑笑,说:“扯平是给对方的伤口扯平了,你打我一下,我还你一拳。爱会改变,可不会消失。没有谁的爱情是一帆风顺,从认识开始就一直甜蜜到底。两个经历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需要磨合才能长久,磨合的时候就是表现两个人差异的时候,双方都愿意磨平自己的那部分,便能在一起,若两人都不愿意,那在一起,就只会伤害对方。”
他朝许烟川的方向抬抬下巴,“他以前不这样吧?”
他也是男人,光是看,就知道许烟川有多优秀。
这样优秀的男人,眼巴巴地从漫城来北京,就为找个什么拍照的借口见她一面。
他已为她磨平棱角。
叶自舒垂眸,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还怕什么。再说了,你还这么年轻,你的人生都才开始,怎么就开始老年人心态了?”应斯年几乎看穿了她,“你是不是想,这段感情给你的伤害太深,以后干脆就不碰感情了?不是许烟川,也不会是其他人。”
叶自舒眼底浮点湿意。
应斯年说到了她心底。
她的确不会再和许烟川在一起,她也不会再接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