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家们通常有固定搭档一起冒险。
在过去,我常常会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不怎么需要搭档的大冒险家们通常会如何进入遗迹。
众所周知,比起那些精妙的机关本身,遗迹相对应的元素需求更重要。
你不会想知道,明明清楚机关如何运作却没有对应元素驱动的无奈。
忘记多久了,似乎就在这附近的某个秘境,协会里的前辈翻遍行囊没有找到一样东西能替代岩元素。他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会站起来:“走吧,回去报告协会,会有人进行剩下的探索。”
那不是我第一次窥到这世界的残酷,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我没什么好评价的。
璃沙郊有很多地脉锚点,总务司选择的地方在最靠近青墟浦的锚点附近。
调拨来的千岩军核查完身份后,让我先去见一位来自盛露厅的人文古迹学者。
我依言,去时,他正在看书画图。
帮我敲门的千岩军见学者并无回应,吩咐我等上一会儿,就回岗位去了。
从港城到这里,我搭载了路人的牛车,因而现在其实不算太晚,至少天边还有亮光。
学者盯着手中的册子边写边画,不时啧啧称奇。
我很佩服他能做到目光不移就将蜡烛点亮,并且没有误伤自己。
璃月活跃的冒险家大多相互联系,曾经合作过的也加入这次探索,他们比我来的要早,手里带的设备显然已经在外围观察过了。
渐行渐近时,我听到他们在说“废楼”“魔物”这样的词。
“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只手倏然拍在我肩膀上,不得不说,这些冒险家是有些力气在身上的。
我一本正经:“等人。”
他们就笑着起哄把我拉到一边空地坐下:“你还真在那儿等他见你?不就一个人文古迹学者,又不是盛露厅的大人物。”
“这些混账仗着自己有个身份,从来不听我们冒险家的意见,纸上谈兵的怂包蛋,看见魔物就走不动路。”
“要不是总务司给的多,这差事……”未尽之意,尽是嘲讽。
他指了指学者的方向,示意他们有人在听着。
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
学者放下书正在剪烛,门是大开的。我不知道他对于外面的声音听到了多少,只是看见他此刻空闲,起身准备过去。
“你干嘛去?”
“按照流程,去报道。”
在执行规矩这方面,我向来做的很好。
脚下未停,我自知两头得罪,其实心里未曾在意。
在我不具备辨别能力和改变能力之前,遵守规范将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身后的冒险家们静了会儿,最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走远了。
装聋作哑,学者显然也深谙此道,他一脸惊讶的问我是谁,有什么事。
“千岩军让我找你。”
学者点了点头,“原来是帕诺斯先生,久仰。”
我知道他其实并不认识我。回答是后,并未准备谈论更多。
“其实没什么事……”学者犹犹豫豫,等待我接上话头。
因此我很干脆的道别离开。
不是看不懂欲言又止,而是我对他未说出口的话毫无兴趣,权或许暂时欺我,但名与利对我没用。
我向来认为,在任何土一片地上走过甚至不需要留下印记。
我对证明自己的真实没有执念,不在乎行为是否符合普世更积极的价值,更不在乎那些留存下了脚印和名字是否被更改,除非必要,我从来只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