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里,斯内普原本就有些阴沉的面色更是变得漆黑无比。这种事情不可能吗?不,恰恰是有可能的,甚至换个思路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也说不定!“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注视着斯内普那依然冷静乃至死寂冰冷的面容,康纳只是如此说道。但是,这位魔药课教授却并没有对他的话语做出任何的回应。康纳察觉到他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种关注虚无缥缈、但却前所未有的厚重。而这种反应让康纳有些没辙了,他不知道斯内普那边究竟是个什么状态。连个基本的回应都没有,这让他能继续说些什么?他甚至想直接抛开现在谈论的那些严肃话题,伸手在那张阴郁如刻板黑巫师印象的脸前晃晃。“斯内普教授,你是睡着了么?”注视着那从未闭上的漆黑眼眸,康纳又开口问了那么一句。紧接着,斯内普才有所回应。就像是一台快要腐朽的机械那样,他环抱起了自己的双臂。接着,他那如同老旧收音机的声音也一字一顿的响起:“现在,作为学生,你该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去了。”那今天就这么结束了吗?当然不会。康纳是有着自己的谋划,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收手不干。“我并不这么认为,教授,我毕竟是向级长请过假的……更何况我也不是一般的学生,不是么?”“……这是邓布利多的要求么?”沉默片刻,斯内普问着。“他还管不了我怎么做。”对此,康纳自然是基于了全盘否定。而在想起了当初泛舟于黑湖之上展开的对话后,他又无奈摇起了头。“说不定我还得反过来帮他查缺补漏才行……这个回答您满意么,教授?”“……”斯内普没有回答些什么,顶着他那张好似万年都没有变化的阴沉老脸,他转身离去。走路所带来的劲风将他的黑袍吹起,似乎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着‘霍格沃茨第蝙蝠侠’的称号。但没等他走两步,正下方却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学生!”听到这里,康纳勃然变色。也顾不得去管斯内普如何,他迅速趴在围栏那里,由上而下的俯视着下方。那些定时变动的阶梯错综复杂,拦截在他的面前颇有些阻挡视线的意味。但没关系,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一楼才是。那现在直接跑下去?不,康纳有一个更快的方法。“菲尔,自己跑到一楼来找我可以么?”听懂了康纳的话,银白色的身影一下子便窜向了楼梯那里。‘哗啦’而在斯内普那愕然的目光中,康纳直接翻过栏杆跳了下去。他的身体逐渐化作一只乌鸦,朝着下方俯冲而去。“阿尼玛格斯……?”脑海之中虽然隐约浮现出了他自己知晓的对应的魔法,但斯内普却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罢了。”巡视了一圈四周后,他走向了一个蛇的雕像,轻轻用魔杖敲了敲它。很快,雕像分裂,露出了一个仿佛能通向下方的圆盘底座。这是直接通向一楼的密道。霍格沃茨内部的密道很多,只是康纳自己不知道而已。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在乎那种事情了。霍格沃茨的灯火之下,那只翻涌着红色的乌鸦直接飞跃到了一楼,飞舞在那宽阔的廊道内。而在冲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后,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如长了青苔的花岗岩一般绿油油、灰呼呼的大家伙。它身高大约四米左右,身形看似肥硕、但脂肪之下包裹着的却是足以让他横冲直撞的肌肉,手中虽然握着的只是一根棒槌,但在简单朴实的力量下却也能展现出不俗的破坏力。要说这种生物有什么缺陷的话,大概就是脑子了。而巫师们也对这种圣湖用一个简单的词汇来称呼:“巨怪……”但现在,康纳却并不是要去探究这种生物的文明与特性,而是它的来源。所以说这里为什么会有巨怪?而且,它的状态也不对劲——它已经倒下了,而且脑袋上正插着一根铁桩。只是,在康纳关注的那个过程中,那铁桩正逐渐产生变化,最后还原成了一扇被破坏严重的木门。看着巨怪的致命伤,康纳忍不住摇起了头:“所以说,我是来晚了?”“对,你来晚了。”此刻,有声
音从边上传来。那是在巨怪的另一侧,在那里,康纳见到了一个他还算熟悉的身影。毕竟之前晚宴前才见过。“伊泽贝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来找赫敏的。”伊泽贝尔平静的说道。只是就现在这状况,这番话非但不可能解决疑惑,反而会让疑惑变得更深。“找她……?那她人呢?”康纳忍不住巡视了一圈四周,这里甚至是厕所。“另外不管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格兰芬多亦或是拉文克劳的塔楼吧。”而后,伊泽贝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亏你还自称赫敏的朋友,自己的朋友根本没出席晚宴都不知道么?她之前失踪了。”“……”好吧,康纳还真的说不出话了。“我确实没发现,不过我想我应该有着申辩的理由和余地?”比如说,他根本没关注过格兰芬多那里究竟是什么状况什么的?但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更何况,之前还有一个疑问没解决。“所以说赫敏人呢?”“我不可能让她和她的同学留在这里吧?当然是让她们离开了……现在她应该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去了吧。”伊泽贝尔是这么说的,但康纳的面色却变得难看起来。他觉得这事情可能没有什么简单。如果他之前的那些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现在学校内除了休息室之类的地方外都很危险!“狼人可能已经到学校里来了。”“你说什么?”在康纳忍不住推测时,伊泽贝尔也皱起了自己的眉头。“狼人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就出现在学校里……”紧接着,事实便给了伊泽贝尔一巴掌,一阵狼嚎回荡在了霍格沃茨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