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川一噎,那还真没有过。
他只得道:“不是这个问题,就是他发作起来的时候,可能都已经不太管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诸葛,行军打仗的听你是可以的,”郑以堃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说,“但治病和情情爱爱的,你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不然你以为当初殿下来了之后,王爷为何就没怎么发作过?”
唯一一次发作,还是因为公主的蛊毒毒发,而且还为了公主强行忍下了。
诸葛川自然也想到了,但还是说:“可王爷如今根本不记得人。”
谢锦依:“我会让他想起来的,而且……”
她笑了笑,又道:“诸葛,不是你说的吗?要是他真的一点都不认得我,今天早上又怎么会出手?”
他只是暂时不记得了,又不是时间再次倒回,发生过的事情都是她和他一起经历过的,记忆又不会消失。
见谢锦依已经下定决心,诸葛川也知道劝不住了,只得让郑以堃到时候记得护人。
郑以堃自然也应下了。
因为诊病需要安静的环境,原来诸葛川与谢锦依的交谈便暂时停下,让郑以堃先给谢锦依看病。
之前郑以堃有给开调理蛊毒的药,谢锦依已经停药许久,郑以堃也早就做好重新调理的准备,可等他一为谢锦依把脉时,还是暗暗吃了一惊,刚才与二人谈笑时的轻松表情也不见了,微微皱着眉。
诸葛川见状,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半晌后,郑以堃收回手,倒也没说什么听起来让人恐慌的话,只说好好调理,还是能好起来的。
这话若是换成其他大夫说,谢锦依都不会信了,毕竟她自己之前喝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清楚的。可郑以堃说能治,那她起码就可以放心了。
等到诊断之后,谢锦依又去换了身衣裳,还用了裹胸,做药童打扮,这样好待会儿跟着郑以堃去军营。
尽管千机铁骑旧部受到打压,但郑以堃在军中的地位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毕竟追魂神医名声在外。
只要是个人就有生病的时候,尤其是要上战场的人,那是把脑袋挂裤腰带上的,谁也不会不长眼得罪军医,否则紧要关头想活命都没门。
诸葛川仍是有点不放心,又加了句:“如今这杂军比不得咱们从前千机营,殿下万事小心,不要一个人落单。”
谢锦依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道:“我知道的,你们放心。”
郑以堃也说:“不用担心,待会儿回到营中,我就叫两个人帮忙打下手,实则保护殿下,都放心吧。”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郑以堃带着谢锦依出门了。
尽管谢锦依已经不是女子妆容打扮,甚至为了不起眼,特地穿了灰扑扑的衣裳,却反而显得皮肤更白净,即使低着头,一路上仍是不时有人追着她的身影看过去。
有认出郑以堃的打过招呼后,都忍不住多看两眼,郑以堃淡定地介绍说是自己药童,不等多说两句,军营那边的方向便来了人。
赶来的士兵急匆匆地朝郑以堃说:“先生,营中有急事,请快回去!”
郑以堃点点头,不再多说,带着谢锦依加快脚步。
士兵在前头带路,郑以堃低声朝她道:“十有八九是发作了,殿下做好准备。”
谢锦依心中一紧,抿着唇点点头。
*
千机铁骑曾是燕国第一门面,主帅重锐的带兵能力,更是甩燕国里其他武将九条街,有人排来排去,最后加上按燕皇器重的程度排,排第二的也就是睿亲王潘明远了。
如今燕国国门被破,潘明远却不可能亲自跑到前线带兵,因为他还得紧紧护在燕皇身边,毕竟说不准有没有人要做那投敌叛国的事。
动荡的不止是国界,还有权力中心,所以而他作为燕皇胞弟,不得不坐镇。
而且,潘明远自己也知道,他与重锐是有差距的,而燕国迫切需要胜利来鼓舞军心民心,于是他想出来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