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们,开始狂欢吧。”
他转身朝着南区的深处走去,双臂一挥,平静的声音在走廊中回响。
那残存的十几个安保,还能动弹的,继续跪在了地上,磕着头,一路跟在刘能身后。
这一刻。
南区的二层住院部,骤然间
灯火通明!
刘能走的很慢,而在他的头顶上,那二层的天花板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景山医院的南区很大,二层的住院部的患者至少上百。
刘能走到了二层与一层交接的走廊处。
走廊不止一个,刘能站着的位置却恰好是全部走廊在一层的交界处。
哒哒哒
哒哒哒
一个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影,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他们拥挤着,人挤着人,
他们面容呆滞着,脑袋微微歪着。
高矮胖瘦皆不同,男女老少也都有。
“很怪。”
“很怪。”
“很怪。”
“很怪。”
“很怪”这两个字,就像是荒谬的交响乐一般,从这些病人的口中,不断传出。
他们在下意识的重复着很怪。
他们的身影逐渐朝着刘能走来。
那上百人同时重复很怪的模样,
真的很怪。
有嘶哑的声音,有稚嫩的,有浑厚的,有清冷的。
他们的口中不断地重复着:“很怪”。
身影像是行尸走肉。
在这一片人群中
磕着头的“啪嗒”声,都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