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穿着一身寻常人家难得一见的上等黑色锦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神凌厉,与面黄肌瘦的村民相比好似天壤之别。
石凯呆呆地看着手里殷红的短刀,炙热浓稠的血液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大脑一片空白。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真的伤人了?
“儿啊!……大郎……你没事吧,你怎么敢动刀伤人啊……”
一身姿丰腴面容姣好的农妇,冲出人群跑到石凯身边,扔掉他手里的短刀,一边哭喊,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
这妇人正是石凯的娘亲,赵翠莲。
石凯从空白中苏醒,一转头看到自己涕泪横流的娘亲,眼中的紫芒消散不少,呢喃道:“娘……”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我要死了……”马六儿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石凯的脸色也阴沉下去。
正这时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一见这情形不由一阵头大,咳嗽一声,道:“快来人,把马六儿送到郎中那去包扎!”
这胖子是靠山村的村长,张大用,也是村子里最富有的人之一。
村民刚想上前,马六儿在地上滚了半圈叫道:“都别动我!
这小杂种捅了我一刀,哪能就这么算了,村长你得给我主持公道,要不然我就去县里找我哥,让他回来给我主持公道。”
张大用脸色一沉,眉头紧皱,他在这靠山村颇有名望,为人宽厚,石凯的爹娘都是自家长工。
甚至石凯他娘也是张家花钱操办娶进门的,如今石有粮不幸去世,张大用也是能照顾就照顾,工钱也是尽量给赵翠莲多开点。
可这马六儿也是不好得罪的主儿,背后还有他表哥撑腰。
想到这张大用擦了把脸,斟酌道:“六儿都是一个村子的,街坊邻居住着,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来的路上我也听说了。
你看是这样,你受了伤,先去包扎,汤药费我全出了,大郎年纪小不懂事,斑鸠也给你一只,正好补补身体。
等你伤好了,我在备一桌酒席,咱叔侄俩,好好喝一杯……”
“村长仁义啊!”
不少村民点头称赞,觉得这办法公道。
“不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马六儿猛地一摆手打断了村长的话,恶狠狠地瞪了石凯一眼,又看了一眼赵翠莲。
贼眼珠子上下一打量,露出一丝淫笑:“我受了重伤,不光得赔钱,赵翠莲还得日日夜夜伺候我,直到伤好为止。”
“这……”村长一时语塞,看马六儿的目光也有些厌恶!
这人真是贪得无厌!
谁料石凯突然走上前来,捡起短刀,掐着马六儿的脖子,道:“狗一般的泼才,你有种再说一句!”
赵翠莲张大用连忙上前将石凯拉住,生怕他一时冲动犯了糊涂。
马六儿踉踉跄跄站起身子,吐出一口唾沫,“好,你们都是一伙的是吧,我明天就去找我表哥,请他回来为我做主。”
他指了指石开和赵翠莲,狞笑道:“到时候一定让你们磕头赔罪!”
石凯一拍胸脯:“我石凯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