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那般的神仙人物。”张顺反言道。
向墨拍了拍张顺,“指不定真有。”
“武师化境?”
向墨摇摇头,“我不是武师,并不清楚。”
“师弟,这埠口渔霸、官吏如何?我到这野泽,共有两事,一是澄清吏治,二是将那些地痞或恶霸组成的团伙一个个灭掉,不过眼下我根基不稳,此事需要缓缓行之,急不得。
否则定先帮你灭掉此处埠口官吏以及渔霸。
这些上下沆瀣一气的蠹虫,就是国家纲纪败坏的源头……”
向墨极好说话,一直和颜悦色,直说到此,神色才稍稍变化。
又聊了一会儿,向墨笑道:“得空进城,或者有甚么事,可以去梨花巷找我。
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逗留了。”
张顺对这位热情的师兄并无恶感。
“赵师徒弟?应当不是甚么坏人,况且咱就一小小渔夫,没啥可图的。
这条关系在,以后会少许多麻烦,不过能不用还是不用,否则这渔夫身份就越发不妥当了,待实力到了内劲,这身皮也该换了一换……”
张顺回来时,有渔民问到向墨身份,张顺只说是自家远房亲戚,发迹了而已。
众所周知,亲戚发迹了,不代表自家发迹,可旁人多少会有所忌惮。
临近中午,酒铺之中,喧喧嚷嚷,不过还有空桌,挑了一处偏角落的地方坐下后,萱娘走来。
“顺哥儿,好几日不见你了,听说方才在埠口与人比试了一番水性,而且拔得头筹?”
张顺前几日初到水底,有诸多事情要做,哪有闲功夫来这儿。
逢场作戏,调侃两句,见见小娘,心情愉悦而已,不能耽误正事。
这点,拎得清楚。
张顺谦逊道:“什么头筹不头筹,不过是水性而已,算不上甚么大本事。”
“怎么不算呢?”
萱娘手中倒酒,媚眼一笑,“听说刚刚有一位披裘公子来寻顺哥儿?”
“顺哥儿越来越有本事了,往后发达了,还请莫要忘了照顾照顾小铺。”
她能够在这埠口屹立不倒,从不曾有人侵占过便宜,便是因长袖善舞,最为借仗人势。
在这世道,非得如此不可,否则早就成了哪家豪门豢养的金丝雀了。
张顺为人如何,这些日子一清二楚,老段头那桩事就可看出。
张顺笑呵呵道:“行啊。”
照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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