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把人有多坏想多坏,蔺兰知还让她安慰,怕是她说的每一句话,如绣都觉得是指桑骂槐。
“如绣,我的同情心只愿给我想给的人,可是我和你的并不是那么亲厚,只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得不来料理你的事,所以你要明白我没有忍让你的必要。你若是被强迫的,我就帮你去报官。”
如绣激动道:“报什么官,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大姐分明是要逼我去死。你出去!”
如绣把她推出了门外,如意得守着如绣到袁敬来,又不敢走远,便倚在那栏杆处。
沈府离蔺府算不得远,沈母来得很快,眼看沈卫和嘉盛县主的婚事十拿九稳,都挑好吉日了,眼下却出了这等丑事,她是又气又恼。
看到如意便骂:“袁家如何教女儿的,一个比一个下作,一个嫁人了不知检点,一个干出这种苟且之事。若缺男人,大可去勾栏院找,为何来祸害我卫儿。”
如意是见识过沈夫人的厉害的,还特势利眼:“你是不是该问清楚情况再骂,把你请来是因为木已成舟,现在是要商量如何解决。”
沈母可没打算跟他们商量,她不过是来把他儿子接回去的:“难怪请卫儿来饮酒,怕是你们一早就想算计他了。哪有这么巧三番四次的偶遇,你就是料定了你请他定会来,这摆的是鸿门宴。”
如意不想和她争执:“没人想发生这种事,对谁都没好处。”
“你们袁家是见不得沈家好,存了心要毁我儿子前程。别以为成事了,就能嫁进来,一个庶女拿什么跟嘉盛县主比,难道还让卫儿舍了嘉盛县主改娶一个庶女不成。”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我儿的人品我清楚,不是拈花惹草的人。沈家世代清白,哪怕纳妾都要择个品性纯良的,就三小姐这种就是倒贴了嫁妆,我们沈家也无福消受。谁知是不是还引诱过别的男人。”
如绣在房中听着沈母的奚落,却不敢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沈卫,明明是小公爷宿在这间房,她赌上了自己,一晌贪欢,醒来才发现是沈卫。都城里谁不知沈家空有个门面,他娶嘉盛县主无非就想着靠妻族帮扶。
当她瞧得上沈卫一个小小的上将么,光靠自己摸爬滚打几年才能出头。
这事若是掩下去了倒是无所谓,问题已经被捅破。没了清白,除了沈家,还有哪一家能容她。她这才不敢出去跟外头那刁妇争执。
沈母还在外头骂着:“袁如意,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自己与卫儿的婚事没成,就把你庶妹妹塞过来,嫡出的我们沈家都没要,用这种下流手段塞个还不如你的,想恶心谁。”
如意握拳,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别说得我好像真对你儿子存了什么歪心思,你要是真觉得你儿子举世无双,总会被居心叵测的女子惦记上。你把他锁着,你放他出来做什么。有你这样的娘,真叫人压抑。”
沈母瞪她:“你说什么!”
“你想你儿子光宗耀祖,对他寄予厚望,什么都管着他,你管就管吧。可你别但凡他有行差踏错都赖我头上,都说子不教父子过,我是他爹啊。”
总说她勾引沈卫,也不怕被别人听去,三人成虎,把她和他儿子的名声都毁了,她就满意了。
沈母气得伸手要挠如意,如意往后退一步,才没被她挠到:“当真是有娘生没爹养。”
袁敬正好听到沈母骂的这句,龙行虎步来到沈母面前,威压感扑面而来。
今夜这桩是丑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双方都没带人。
袁敬面无表情,话语中却杀气腾腾:“我袁敬的女儿,我打得骂得杀得。你算什么东西,欺辱到她头上。是觉得我将军府好欺负,还是觉得我腰间的剑只是挂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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