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不快,却也不好指责这些人。
毕竟来此之人,都是各州的江湖豪杰,称雄一方,可不是他鹤某人的手下。
又听一人道:“那你可错了,我听说,这天波侯可是法相境的真修,而且势力极大,若他在此,营救李太宰也能多几分把握。”
不少人却是怀疑。
“若是如此,那确实不该,恩师受陷,纵然粉身赴死亦是应当,过了这么久,却没见个人影。”
忽有一人道:“你们怎知他未来?”
“什么意思?”
连鹤冲天也朝此人看去。
那人说道:“前些日子,江湖中盛传一个怪人,一路从阳州,穿越数州之地,步行至北州,一路穿山越岭,招摇过市。”
“从阳州步行至北州?怕不是失心疯了?若非有仙家神通,纵是我等轻功都是不凡,怕也要走上个年把,若是仙家,怎会步行?”
那人道:“奇就奇在这里,不过他一路招摇过市,并不避人,见到的人多了,绝对假不了,”
“更奇的是,有人在阳州见到此人,是在半月之前,不过短短十余天,便有人在北州见到他,”
“有不少人想要跟随其后,看个究竟,却无人能跟得上他,无论你是轻功绝世,遁法如神,飞天钻地,都没有人能跟得上哪怕三两步。”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半月步行十万余里?”
“世间之大,奇人无数,即便如此,又与我等何干?”
那人道:“只因江湖传闻,此人正是我等适才所说,江都之主,天波侯。”
“啊!”
众人一惊,说道:“这么说来,他是来救李太宰的?”
“那又有何用?阳州之地,远在天南,就算他势力大,也鞭长莫及,他一人前来,不过是多送一条命。”
“若是能找到他,与我等一道,应当能添几分胜算,只可惜,此时也没时机去找人了。”
鹤冲天听着这些话语,心中却不免担忧起来。
他虽知道江舟本事不凡,曾独闯郢都,全身而退。
但现在面对的毕竟是鬼方王廷,与郢都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只盼江舟是有别的打算,而不是冲动闯入。
众人说话间,前方黄沙忽如水般分开,钻进来一个身形奇矮之人。
“射骨之宴已经开始,咱们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