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一愣:“你骂我?”
果儿在一旁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找我师兄做什么?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我们可是很忙的!”
夏侯青见果儿下了逐客令,也很快清醒了过来。她一定是被欧阳倩那个女人刺激到了。什么时候竟也开始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她自认教养良好。可是自从遇到李景天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我来是想问你,这几天,若华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李景天一听就全都明白了!他将眉毛向上一挑:“你是想问那四件事赌注吧?她都告诉我了。”
夏侯青心里一动,不自觉地看着李景天的眼睛,企图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那……你怎么想?”
竟然主动来问?李景天觉得有些奇怪。这四件事,不管哪一件,对夏侯青来说,都是丢面子的事。她应该闭口不谈才对,怎么反倒主动找上门来了?“到底什么事?说吧!我没空猜你的小心思。”
!!!夏侯青满脸通红!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解风情?!她站在原地,颇有些尴尬,却也不好直接说,是因为想要见他,才故意到这里来的,只能硬着头皮顺口瞎说。“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本小姐不是你能肖想的!那四件事不过是我跟若华开的玩笑,并不是要真的怎么样!识趣的就赶紧给我忘了,以后不许再提起!”
说完,她便一脸桀骜地抬起头,再次看向李景天。本以为会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失望的神色,却见那副平静的脸上波澜不惊。“哦。”
简简单单一个字,像是当头一棒,敲在了夏侯青的心上!哦?这是什么反应?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他竟然连一点反驳都没有?亏她刚才还觉得,李景天一点也不傻,是个正常人。现在她发现,他干的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试问,整个白市,谁不知道娶了她夏侯青的好处?他到底知不知道,娶了夏侯青,入赘了夏侯家,就等于拥有了无限的资源和财富!即便两个人最后走不到一起,有这样一层亲密的关系在,他也能终生衣食无忧!夏侯家和上官家,两个家族加在一起,足以保证他下半辈子衣食丰足了!可惜……这么多的利益好处,这个男人竟然什么都看不到。目光短浅!她气愤地转身回过头,扔下一张请柬!“这是若华托我给你送过来的。十天之后,是军司大人千金的生日宴,若华拜托我带你一起去。到时候,你记得穿的体面一些,不要给我丢人。”
李景天恍若未闻,直接拒绝道:“不去。”
夏侯青一张小脸气得惨白,真不知道若华到底是怎么忍受李景天的。再跟他说几句话,自己一定会被气得吐血身亡!“爱去不去!反正帖子我送到了!不去的话,你自己跟若华交代!”
说完便赌气地离开了。果儿朝地上瞥了两眼:“白市军司?挺新鲜的。师兄,你真的不去瞧瞧热闹吗?”
“无聊,懒得应付。”
李景天淡笑道,“果儿,陪我出趟门吧,有些药材需要补了。”
果儿难得的没有答应。“赤炎国的首富派人来取保养丹,待会儿就到了。帖子一个星期就已经送来了,说是有要事,我想着你在闭关,左右我也没事,就答应见他们一面。”
李景天大手一挥:“我还当什么事。让他们侯着就是了。”
果儿还是摇了摇头。“师兄现在要做大事,只怕以后少不得用上这些人。既然能笼络,多多施恩总没错。”
李景天深深地看了一眼果儿。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果儿无忧无虑。现在为了他,竟然开始了这么长远的谋划。既然如此,他也要继续努力修炼,才能不辜负果儿的心!……珍宝街。李景天一个人百无聊赖地闲逛着,往常出来寻访稀罕的药材,果儿都会跟他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说笑笑,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突然自己一个人逛街,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走马观花地看着街道两旁摆出的各色招牌,在一众小药铺中,分析着哪里可能有他需要的东西。突然,李景天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没撞坏你吧?”
一个轻灵的声音传来,李景天回过头只见一个曼妙的少女,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正抱歉地盯着他。他突然愣住了,郁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见眼前的男人只顾盯着自己却不说话,女孩有些羞赧。“先生你没事吧?我只顾着赶路,没注意,不小心撞了您,实在抱歉。”
人长得美,声音也好听,又这么有礼貌……李景天下意识想着,跟那个夏侯青和欧阳倩,简直是天差地别!但他只是淡淡道了声没事,便转身要离开。女孩看到他手上提着的这些药材,却眼睛一亮,立马小跑了两步。“先生,请留步!”
李景天疑惑地回过头:“还有事?”
女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您买的这几味药材,可以让给我吗?”
说完又怕李景天误会,立马解释道:“先生别多想,并非我夺人所爱。只是……我家父亲身染微恙,需要特殊的药材。但是我已经来了这珍宝街三四次,都没有找到。不知道您是在哪里买到的?如果您愿意卖给我,随便出什么价格都行!”
李景天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这些药材,心中了然。很多稀有的药材,要么是人们不认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吃灰;要么只有在黑市,需要说出暗语黑话,才能买到。若非懂行的人,是绝对找不到的。也难怪这个小姑娘会如此着急了。“你父亲是什么病?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用上珍稀药材入药的,要么病入膏肓,要么……就是疑难杂症了。“这个……我也说不清。”
女孩眉头微蹙,“我父亲以前是个军人,身上留下了许多旧伤,其中有一处,旧伤复发的时候,疼痛难忍。大夫开出了几味药,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根治。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买到……”说话间,女孩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怎么,竟然急得脸色苍白,额头上也隐隐沁出了一些汗珠!李景天定定地看着女孩。“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