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微微眯眼,控制住自己的骚动。
“我看你是故意让那帮女人骚扰。”乔小卉一边扭身离开一边放下一句话:“你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自己清楚。”
她的话如同一盘冷水浇顶,我瞬间想起自己犯的身份,虽然石青松没有向大家公布,但乔小卉是看守,还是应该知道的。
“我他妈没干,没干。”
我手臂捶着床的边框,大声吼叫起来,一种极度堵心的感觉,让我的眼中似乎有眼泪要冒出来。
“别嚷嚷。”冯瑛走进来,对着我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乔队长很生气,你说什么啦。”
“我、、、、、、”
我一时语塞,总不至于说自己调戏了他。
犯人调戏女看守,简直是找死。
“冯瑛,你说劳改农场进来的人,有被冤枉的吗?”
我转换了一下话题,乔小卉的提醒,让我第一次正视自己的事情,许多东西逃避是逃避不了的。
“有啊。”冯瑛的回答让给我充满希望:“以前听说过的。”
“最后他们怎么样?”
劳改农场闲着八卦聊天,什么新闻旧闻都有,怎么冤枉进来的我不关心,自己就是实例,我更关心结果。
“结果、、、、、、”冯瑛思索了一下:“好像一个上诉出去了,还有一个,刑满回家,把冤枉他的一家人砍了。”
冯瑛的话让我呆愣了一下,上诉?几乎是不可能,自己一个普通农村孩子,父母老实巴结,找不到关系,也不知道如何做。
报复?
心中激灵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即使有,能够控制派出所一手遮天的人物,自己也惹不起。
砍人?更不行,自己的力气摆在这,连贾银川都打不过。
认命吧。我自己都泄气。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我最后时刻,签字是赵玉曼造成的。
那个我喜欢的同学,自己在学校的竞争对手。
现在想起来,她那是诱供,不仅不是帮我,而是落井下石。
赵玉曼,我不会放过你!
仇恨似乎也是一种振奋人心的东西,我的心中变得有点亢奋。
不管赵玉曼和我的案件有没有关系,落井下石,更令人不耻。
是的,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出口气,就拿赵玉曼开刀,至于怎么做、、、、、
既然自己是犯,那就干脆她,变成事实,不然老子背着这样的名声,太亏。
想到,我的精神又亢奋了一些,这个词现在似乎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冯瑛,别搭理他,不是个好人。”
我在发愣的时候,外间传来乔小卉的声音,在招呼冯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