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子带来的动静太大,再者整张桌子杂物多,寻物也困难。
所以他用筷子伸进锅中搅了搅,可由于东西太多,很难辨别碰到的到底是什么,在寻了两桌后,白僳决定直接上手。
沸腾的锅水有近百度,任谁触碰到水的表面都会被烫出皮肤水疱,而白僳就这么面不改色地摸进锅底。
指节、一点点尺骨和圆滑的虫尸……没有金属部件。
从沸水中抽出的手微微泛红,发皱起疱的手背看着吓人,给人一种很痛的感觉。
“下面是……”
之后两次、三次,白僳检查的速度很快,摸一圈把锅里的东西捞出,没有就换下一桌。
他一路翻找,殊不知通过监控器看他行动的存在差点气死。
它的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无视它的设计!!!
眼看着监控器下黑发青年的活动范围逐渐接近正确答案所在,幕后之“人”急了。
在后方一阵打转,转了几下,突然它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
……
白僳没理由地一阵恶寒。
像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他,白僳耸了一下肩。
他现在面对的是个红白汤的鸳鸯锅,刚捞完辣锅那一侧,现在手浸在白汤里。
滚烫的沸水对白僳来说没什么影响,痛觉更不是他会受阻的点,在锅里摸了一圈,这次,他碰到了不一样的物体。
似乎也不是物体,就是在一片炙热的环境中有一块温度急转直下,几近达到冰点。
白僳以为自己感受错了,回到那块又摸了两下,冰凉的触感非常柔软,甚至有了实体,他握到了一只手。
随即,他耳畔响起一阵哭声。
抽泣的女性哭声近在咫尺,冰凉柔弱的手一触即离,白僳顺着手离开的方向抬起头,白汤所对的方向站了一名白裙子的黑发女子,她身形飘渺,有些半透的质感。
“呜呜……呜……呜呜。”
她扬起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若即若离地瞟向白僳,像在哭诉自己的冤屈。
美人哭得漂亮哭得伤心,楚楚动人的模样等人与她搭话,可眼泪水滴了半天,都没人搭理她。
仿佛所有的表演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是无用功。
女鬼又嚎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
接着她抬起眼,怨念地望向慢条斯理检查锅中有没有藏东西的黑发青年:“你听不见我在哭吗!”
白僳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听到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清点了一番锅中捞出的人体器官,确定钥匙没在里面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女鬼倏地往前一飘,瞬间出现在了白僳面前,“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女鬼拦在那,目露怨恨与不满,随着她情绪变化,举在胸前的纤纤玉手也在一同转变,圆润的指甲逐渐变长,犹如弯钩状的鹰爪弓起在那。
她等着人的回答,一个不对就准备扑上去,进行一个鬼的恐吓。
白僳不躲不闪,只是疑惑地问:“你是真实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