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梦?”白僳扬眉,“你确定?”
从寺庙方丈那听来的消息不似有假,昨夜人类梦魇般的昏睡也是真实发生的。
怎么会,没做梦呢?
白僳盯着安向文的脑壳看,把后者看得背脊发凉。
安向文浑身酸痛也要努力后撤,试图躲避白僳的目光。
他总觉得白僳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事实也是如此,白僳再一次生出了人类大脑是什么精密器官的想法,并有种开颅看看的冲动,仅仅从眼窝底部探入好像已经不够了。
怎么没做梦呢?黑发青年垂着眼。
安向文缩了会,从床的另一侧下了地。
身体脱离硬板床的那一刻肌肉发出了舒缓的声音,人类慢慢拉开距离,他往旁边看,发现白僳的目光追踪着他。
不就是没做梦吗?哦不对……好像有做梦?
人做梦其实很少会完全记住,能对梦的开头结尾有点印象就差不多了,要是能够记完全部,那大概是记忆力超群。
又或者,在脑部某个方面比较发达,安向文没翻看过专业的文献一时半会想不起专有名词。
但白僳为什么对梦这么执著啊?
安向文想不明白,犹豫地问:“白哥你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然后安向文就被白僳用看无用之物的视线回看了。
安向文:???
卷毛青年满脸悲痛。
他晚上睡得浑身不适,怎么起来还要被人嫌弃。
安向文想了会,决定挽救一下自己在白僳心中的印象:“白哥是这样的,大部分情况下梦醒来后就会被忘记,所以不记得才是正常的。”
“而且我昨晚上睡眠质量比较……比较好?”安向文描述感想,“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一觉睡到天亮了,白哥你也知道的,我医院睡觉那会晚上老醒。”
那是因为人类昨天晚上被寺庙背后那玩意拖进梦中了,能醒才怪。
白僳在人类那打听不到内容,只能作罢。
看起来,那什么佛不想现在就引起恐慌。
他把安向文用完就丢,挥挥手让人类去洗漱。
安向文拖着酸痛的身躯去了,一面走一面还呲牙咧嘴,不住地抱怨寺庙里住宿条件真的艰苦。
人类洗漱回来,还同其他游客交流了一下,发现大家晚上的睡眠体验都差不多。
睡得死沉,且腰酸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