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街边、咖啡店。
阳光和煦,熏得人昏昏欲睡。
这是临窗的其他人类的真实写照,晒着太阳,同朋友握着咖啡杯聊聊天,惬意的午后分针一分一秒地走过。
所有的人类皆是如此,除了两名非人类。
对于不知名的非人类女士而言,发现同类确实是漫长生活中的一件趣事。
提起的兴趣也是她在康台山会与之交流的原因,更进一步,她去了福招寺内。
短暂的交流让她给了同类一个干饭人的标签。
至少那时候她是这么觉得的,人类名字为白僳的非人类不是个乐子人。
但在后续观察中,她推翻了这个结论。
倒也不是说白僳是她见过几面的某个黑皮乐子人那样的存在,只是……只是正常干饭人会把整个寺庙的信仰都折腾没吗?
非人类女士承认自己判断失误了。
联想到干饭人这个印象,白僳或许是……
小小的一张桌子旁,两名非人类各占一边。
没有彻彻底底的相安无事,也没想象中的那样剑拔弩张。
黑发青年的瞳孔持续呈溃散状态,隐隐泛白,脸上出现了不止有两枚眼球。
他对座的女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目光蔼蔼地沉了下去,她身前咖啡杯中的搅拌勺没有操控却凭空动着。
稍有不甚,两名非人类还是能够打起来。
“你把它解决掉了。”职业女性与白僳对视了一阵,说道。
它的指向明确,二者共同认识的“它”也只有一样东西。
白僳点了点头,面上数枚眼球随着他的情绪一起转动:“我把它吃掉了。”
食谱与白僳并不相同的职业女性露出了难以描述的表情,搅拌勺的匀速运转也停了一瞬。
“什么味道啊?”职业女性好奇地问。
没想到会被人这么问,白僳在吃的方面还挺好说话,认真回忆了一下:“主要是可可口味,脆皮蛋卷或者脆皮蛋糕。”
职业女性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她该怎么评价,不愧是干饭人吗?竟然连口味都能记得这么牢。
她原以为白僳就是去寺庙里蹭个饭,最多再陪他的人类朋友玩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对了,他的人类朋友。
职业女性会借人身份跑上门,可不是为了福招寺的事。
她真正的好奇之心,更多的是落在了另一件事上。
她的同类跑到了人类的大本营之一里。
之一也是一,那些特殊的人类架起了层层防御,像是要把自己的基地打造成铜墙铁壁。
但是,对怪物是没用的。
就如同白僳进入后没有被人类查出分毫,职业女性现在过去走一趟也不会被察觉。
那是人类所接触不到的层面。
或许未来,在遥远的未来能够触碰到,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加入了人类。”职业女性说,“我‘观察’到了。”
说这句话时,女性加重了观察二字。
同一时间,莫名的窥视感席卷全身,白僳连手背上都张开了眼睛,浑身上下的视线一半对准了对座的女性,另一半朝向玻璃窗外。
被观测的人不止是他。
这间咖啡厅里的所有人,乃至附近没有异动的人。
白僳有看到,在街边、在马路上,有几名人类头转向了咖啡厅店面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