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这两天情绪好像不大对啊?”
被称作老黑的壮硕男性蹲坐在油漆桶上,愁闷地抽着烟。
他屁股底下坐着的油漆桶正是那天他提去的那一份。
他去哪家威胁人都提这桶,区别就在于被威胁的人识不识相。
识相了,他提着桶回来,不识相的,这桶油漆便会与对方家门口的墙面亲密接触。
壮硕男人猛吸了两口烟,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
他的同伴没说错,他最近的情绪是不对劲。
“老黑……老黑!”有人从背后拍了壮硕男人的肩膀,把人吓了一跳,“喂我说你啊,神经崩得这么紧干什么?”
被吓到后马上反应过来身后是自己同伴的壮硕男人摇了摇头:“你们不懂。”
三四名成年男子围坐在一起,不远处另一名女性在那打电话聊天。
他们现在身处城市近郊一间独栋的别墅外的院子内,但并不是那间被称作是凶宅的,而是离得有些远的另一栋。
这一片是别墅区,唯有凶宅那一间孤零零地矗立于区域的一角,周围只有些植被建设。
从院子的一角能扫视到凶宅顶层的屋檐,复式建筑因疏于打理爬了些爬藤类植物,带给人一些阴森森的观感。
人类将视线收了回来,忍不住对同伴发出嘲讽:“得了吧老黑,不就是去找了那个什么……白什么的小子,反应有这么大吗?”
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们最初与人类白僳打交道留下的印象便是,黑发青年少于外人交流,并且对自己父母的事尤为在意。
说好听点是执著,说难听点是偏执。
另外,整个人的气质也偏向阴郁,偶尔还有些神神叨叨。
被称作老黑的男人欲言又止。
他难以描述那天他混混僵僵提着油漆桶离开白僳所在小区时候的感受。
他大概走出几条街这么远才恢复如常,然后人高马大看着很不好惹的状态在路口站了很久,久到路人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男人当然是婉拒了,之后迅速回了家。
“白……他变得有些古怪。”
没好意思在同伴面前直呼人白先生,因为壮硕男人觉得自己喊了一定会被冷嘲热讽一番。
也没直言邪门,因为他的同伴肯定也会对这句话发出讥讽。
没有面对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实际上,壮硕男人的同伴是调侃了几句,接着轻松地说道:“反正答应了直播就是好事,等那小子来了让他按照我们的剧本走就行。”
“啧,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就走运了还火了,不就是靠一张脸吗……”某个贼眉鼠眼的男性嫉妒道。
“好了好了,现在的女性就吃那一款。”另一名同伴说道,“你现在回娘胎里重造,估计也可以。”
被打击了外貌的男性愤怒一拳锤向自己的同伴,拳头被后者接住。
“不过老板怎么会接这个活?不是说灵异类的直播不给做了吗?”
“对面给的钱多,好像到时候对外不说是凶宅,把房间地址抹掉,等播完了再公布……害,用的反正是其他人的直播间,你担心这个干啥。”
“要封也是他的直播间被封,谁让那小子欠我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