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的讲述中断了,但没关系,女主人回家前补上没讲完的就好。
现在唐诺的注意力来到了相框上。
几乎是在他靠近的瞬间,他身上带着的检测仪数值便升了上去,发出了不怎么要紧的警报声,属于无伤大雅的那一类。
令唐诺在意的还是相框上灵异的表现形式,他并看不见,但能触摸到。
大约几厘米长,冰冰凉凉的一指宽左右,不断扫拂着他的指尖。
这是什么?人类心中生出了疑问,接着他把视线投向了发现这一黑发青年身上。
跟房屋男主人坐在一起的年轻成员心领神会接过纸笔,以比较响的音量拉走了男主人的注意力,接替了唐诺的记录。
这样的话,在架子边讲悄悄话的二人就不会被发现了。
“你看到了什么?”唐诺问道。
“奶白色的、透明的,像是海葵。”白僳答道,“你再往下按一点……它们陷进去了。”
白僳沉默地看着把那团“海葵触手”揉搓得七零八落的,忍不住提醒:“有的要掉出来……已经掉下去了!”
软趴趴的两条落在地上还滚了两下,柔弱无力的样子,在地上勉强抬了个头就重新垂了下去。
它起不来。
唐诺:“……我看不见。”
白僳:“看不见就不要手痒了……啧。”
他蹲下身子把那一条……触手?拾了起来,交还到唐诺手里。
另一条他假装摸了摸鼻尖,给塞进了嘴里。
微不可见地嚼了两下,唔……清爽的凉粉口感?
吧唧了几下嘴,白僳明目张胆地把人类看不见的部分囫囵吞下了肚。
两人皆是背对着男主人与年轻成员的,他们这里的对话与动作后方看不清楚。
唐诺:“看着不像有害的……但保险起见还是带走吧,载体是什么,你看得出吗?”
白僳:“是相片。”
唐诺:“啊……”这有点麻烦了。
如果是相框还能随手带走,相片对人有特殊意义,这个怎么随便拿呢?
戴眼镜的青年在确定相片无害后便把相框放了回去,打算走的时候再问问男主人能不能拿。
不能拿的话就动用一点特殊手段,比如明抢什么的,等事后再还一张一模一样的就行。
人类重新坐了回去,白僳也跟着坐在了那,但他的视线还在相框那。
……怎么感觉吃掉一根,上面还长出了一根?
尚不知道相框上面的究竟属于什么类别,白僳勉强着自己收回了视线。
越看越馋,不如不看。
另一边男主人第二轮讲述也进入了尾声,他肯定了妻子在生病期间有忘事的表现,起初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后来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我以为只是烧糊涂……原来这个也有问题吗?”
年轻成员:那当然了!
年轻成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他们部门里还是想得太好了,以及那落后版本的网络关键词捕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