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别人说正的和副的都是有隔阂的。不管是在什么组织里。
可能黄队长也害怕以前那个副手会争权,所以在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把他的副手给留下,自己带着一个心腹躲了起来,才避免了被我杀掉。
而我只有自己,但现在我不再孤军奋战,我有了一个稻草人副手。
我的副手虽然只是一堆枯枝野草,可只要我不死,它挨上多少颗子都不会有事。而对方的手下,没有这样的优点。
。。。。。。
又是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山头的月亮似乎比先前更大更圆。
这也使得树冠层下面的夜色又淡了些。我的眼睛,除了时刻关注四周的那些树影和山石轮廓之外。
就是不断地帖在狙击镜孔上,往谷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处观察,希望早点看到有一团黑影移动着去拽那些包裹。
我想,对方迟迟不肯出现,多半也是正握着狙击步枪往那片小帐篷四周侦查。
这个时候,我最希望对手认为危险远去了,然后跑下谷坡去挑拣些必需品,之后循着原路返归,或者继续摸索着去完成这趟任务。
但对手毕竟非同一般,这群佣兵虽然个个嗜血凶残,但他们的智商和毅力,绝非普通战士和杀手可及。
而且黄队长又有一名心腹手下,我是万万不能与其正面交火的,否则死在山里喂野兽的可能性极大。
前半夜过去了,月色开始退却,我的注意力也开始集中起来。
我有一种预感,对方要采集行动了。。。。。。
他们两个身上的食物,应该没有我的多。
我想黄队长他们也很清楚,我猎杀了他们一组小队,无论是弹药和食物,我一人享受三份。
而他俩的食物和身上带着的武器,同我一味的拼耗下去,是奉陪不起的。
凌晨四点钟时,月色开始白,一种凄凄惨惨的白。
我熟悉这样的月色,这是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时的一种感觉。
如我料想的那样,谷坡下面果然开始出现动静了。一团条形的黑乎乎的轮廓,渐渐从两团矮树丛底下凸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种变化不为肉眼所感应,它就像沧海桑田,你看不到过程,却感受到了巨变。
同样,那团黑乎乎的轮廓,几乎在用比蜗牛还慢四拍的度移动下来,试着去接近那片狼籍的帐篷。
我没有立即开枪,而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很显然,黄队长身上一定缺乏食物和物资,那团黑影极可能是他的心腹手下。
我仍旧安静地趴伏在两块大石头下,等着他的手下一直接近到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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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黄队长指使他的心腹手下爬下来拿包裹,那么他本人一定会藏在暗处掩护,只要我向他的手下开枪,那么他就可以直接向我开枪。
那团黑乎乎的轮廓,几乎用了半个小时,才爬行了三米,但他的意图的确是朝着那几堆包裹而去。
我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把眼睛慢慢贴在狙击镜孔上。
。。。。。。
对面的谷坡上,同样是很多大树和石头,一团团墨色的轮廓千姿百态,犹如无数妖媚被定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