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紫魅刚踏进相府后院中那间所谓的上等厢房,倒是见得屋内不止有倾城,那凤歌,竟也在!
此刻的倾城,正懒散坐于那张软榻上,一派平静怡然!而凤歌,则是坐于离倾城不远处的一根圆凳之上,面色润朗,倒是极有几分仙逸之感!
见状,花紫魅眸色倒是微微一深,妖异面容稍稍掠过一道不深不浅的兴致!
他先是自然而然的媚笑出声,惹得屋内二人皆是有些诧异的回眸朝他望来!
随后,花紫魅便踏着比女子还细了几分的步往倾城所在的软榻摇去,而后慢腾腾的坐在了倾城身边!
见状,倾城瞥他一眼,见其妖异面容上魅惑盈盈,修长的眸子里眸光婉转,流光肆意横流,倒是有几分春风盎然之气!
倾城不由觉得花紫魅这模样有狐疑勾人之魅惑,随后干干脆脆瞪他一眼,嗓音颇为平静从容的道:“妖孽身上未被左相施针?”
此话不问还好,一问,花紫魅面上的媚笑倒是更甚!
他媚笑盈盈,慢腾腾的朝倾城挨来,倾城眸色微微一沉,正欲伸手随意将花紫魅推远些,哪知花紫魅仅是朝她挨近了一步,便适可而止了!
“自是施了针的!只是中途,那小岳兄自己倒是中了邪,他手中的银针尽往他自己身上招呼去了!”花紫魅笑意盈盈的望着倾城,缓道!
此话一出,倾城与凤歌二人皆是微微一怔!
凤歌抬眸朝花紫魅望来,深黑眸中微微闪过一缕浅浅涟漪!然,仅刹那间,他则是垂眸下去,眸中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倾城则是饶有兴致的望着花紫魅,心头有几分了然!
说来,这花紫魅欺负左相岳之岭那是欺负得自然而然,手到擒来!此番她若是未猜错,那左相岳之岭,定是遭花紫魅黑手了!
对于这等结果,其实她已然猜到了几分,想那岳之岭竟能在花紫魅面前玩花样,且还敢将花紫魅与她往若风公子面前引,花紫魅这厮又是斤斤计较之人,岳之岭这次,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另外,刚刚院中传来的那道道杀猪般的吼声,的确是有绕梁三日之气势,任是谁听了,皆以为岳之岭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一想到这儿,倾城暗自讽笑一声,不置可否!
这厢,花紫魅却是慢腾腾的转眸,掀着一双媚眼往一旁的凤歌瞧来!
待见得凤歌依然不深不浅的垂着眸,俊逸面容平然风华,含着几分浅浅的脱尘的朗然,刹那间,花紫魅眸中顿有深意掠过!
他朝凤歌笑得极为魅惑,眸中依然是媚光盈盈,惑人不浅:“凤歌今儿怎到这儿来小坐了?”
此话一出,凤歌则是缓缓抬眸朝花紫魅望来,深黑的眸中清明一片,就连他的眸色,也是平静自然,竟无一丝一毫的摇晃,“闻说雾姑娘回府,臣弟来寒暄一番!”
花紫魅一听这话,却是慢腾腾的随意朝倾城瞟了一眼!
随后,他又回眸朝凤歌微微一笑,眉宇风华闪动,流光婉转:“哦?孤男寡女,的,你们二人之间,有何寒暄的?”
花紫魅这话一出,倾城与凤歌倒是微微变了脸色!
倾城颇感不悦的朝花紫魅瞥来,花
紫魅许是感觉到了倾城的眸光,倒是也恰到好处的朝倾城望来!待二人眸光一汇,倾城毫不留情瞪他一眼,眸中略有冷意!
然,花紫魅似也不惧,反而懒散魅惑的顺势朝倾城抛来一记媚眼,并道:“倾儿若是喜欢凤歌额上的梅花,本公子自是有心思替你画一株,倾儿若是想红杏出墙,也不怕本公子生了闺怨之气?”
此话一出,倾城自是以为花紫魅在调侃她,倒是错过了花紫魅眸中那一道一闪而逝的复杂!
她朝花紫魅淡然冷哼一声,嗓音也微微含了几分威胁:“看来,妖孽今儿所中邪气,并未被左相的银针治好!”
花紫魅倒是微微一怔,而后突然朝倾城柔柔一笑,饶有兴致的道:“为何倾儿要以为本公子中邪了呢?本公子这等风华俊雅之人,那邪气也敢往本公子身上窜?”
说完,花紫魅也不顾倾城反应,仅是转眸朝一旁脸色稍变的凤歌,懒声道:“凤歌与那番邦的未央公主,琴瑟和鸣已久,不如,待这风国之事一了,本公子就向父皇上书,让父皇为你与未央公主正式赐婚,如何?”
此话一出,凤歌顿时颇为震然的朝花紫魅望来,然,花紫魅却是媚笑盈盈,眼波不惊!
倾城也是心生诧异!
说来,那花国第一楼花魁清韵,便是番邦的未央公主!她雾倾城虽对此人了解不多,但也可看得出那清韵对凤歌的爱慕!然,不得不说,清韵早已被花紫魅赐予了凤歌,若是凤歌与清韵真是琴瑟和鸣,又岂会到现在,这二人也未出双入对,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