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苟道将孙喜礼送出姚安县境,于第二天中午折返到黄石集。
吴苟道见到肖华飞时,肖华飞也刚到工地不久。
上午他在山寨里缠着杜兰英给他按头,昨天喝得实在有点多,经过杜兰英的抚慰,肖华飞才觉得好受些。
昨天人多眼杂,很多事情不方便说,吴苟道今天是特意向肖华飞汇报最近的进展。
肖华飞和吴苟道行到僻静之处,李雷等人在周围警戒。
“大人最近城中生面孔增多,我们咬着的那三个人都有不寻常异动,要不要。。。”吴苟道边说手边向下一抹。
肖华飞因为满仓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
肖华飞皱眉道:“拿下他们三个容易,但你保证能抓到所有人?打蛇不死,须防三年。你觉得那些人汇集到姚安县想干什么,不可能仅是因为要对付本大人吧。”
吴苟道思虑半晌说道:“属下也是猜测,这次黄石集遇袭和他们的异动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县城那边先是有陌生人在大人家附近出没,然后城门有生孔出入频繁,而后就是贼人突袭大人的产业,只是这其中有何关联,属下没有想明白。”
肖华飞认真说道:“黄石集可不都是我的产业,将来这里只有我一家仙味楼分号,出去不要乱说。省着再有什么卫,什么官来掂记。”
肖华飞是怕了大晋这些官场中人,一个个嗅觉都太敏锐,只要闻到银锭子的香味,隔着千里都可能找上门来。
吴苟道自然保证不会对外人说起,接着他提出要留几名衙役在此保护肖华飞。
肖华飞看看远处站着的几位差老爷,一个个站的松松垮垮,心下摇头。
真把这些人留下来,说不定谁保护谁,保不齐没等贼人出现,这些大爷就作鸟兽散。
他们欺负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那战斗力肯定没问题,勇猛的无人可敌。
要是对上景石寨那些亡命徒,还不够给人塞牙缝。
肖华飞道:“这里安全你先不用操心,回去盯好那三个人便可,要分清重点,看看他们在城中有无内应,如果他们有大举动,就一定会露出破绽。你那里人手有限,让九娘帮我问问叶青是否能派些人手过来支援。就说我说得,千户所别当老实人是傻子,真出了大事都跑不掉。对了,去盯好城中的铁匠铺,看看今年内是否有不正常的铁器交易。”
吴苟道把肖华飞的吩咐逐一记在心里,行礼告辞。
肖华飞最后嘱咐他转告胡风安心养好伤,不必急着过来帮忙,顺路捎去一百两银票给胡风补身体。
吴苟道走后,肖华飞不在工地停留,直接回到山上找杜天纵通报所了解的情况。
他提醒杜天纵加强山下防护,防止景石寨再次突袭。
杜天纵觉得有些道理,于是让杜金也住到山下,以便随时有人能带领安保团应对复杂情况。
杜金听到老爹的吩咐一刻不停,美滋滋地扛着行李就往山下跑,完全是一副大龄无孩男青年躲避爹妈唠叨的表现。
杜天纵看着杜金,大声骂道:“觉得你爹烦着你了是吧,兔崽子跑得倒快。”
丁夫子本来正要找杜天纵谈事情,听见骂声脸上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转身也去骂自家姑娘,把杜金的老婆也赶到山下,然后他才有些尴尬地过来找杜天纵。
杜天纵爽朗笑道:“夫子别多心,我家这个熊货不骂不老实。你家二丫头没得说,孝顺又懂事,就算一辈子生不。。。哈哈。。。让杜金那小子气得,今天净说错话。无论如何,杜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媳妇。只要老夫在一天,杜金就不敢娶小。”
丁夫子只好说道:“老夫当初带着二丫逃上山,承蒙寨主收留,还结为亲家。孩子不懂事就得管,嫁到杜家自然都凭寨主做主。”
杜天纵道:“让这混子小气得,好几天咱们老哥俩没有喝几杯。既然来了就别走,屋里喝点。”
丁夫子还要说事,却被杜天纵拦住,拉着丁夫子胳膊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二人就着点盐豆当下酒菜,丁夫子几次想要提起正事,杜天纵却始终没有给他机会开口。
直到丁夫子醉眼迷蒙,杜天纵才让肖华飞把丁夫子送去休息。
肖华飞从丁夫子住处回来,杜天纵已经不再喝酒,正小口抿着热茶。
肖华飞疑惑道:“岳父丁夫子明明有事相商,为何您不让他说呢。”
杜天纵满意地看着肖华飞,嘿嘿一笑道:“刚才喝酒时,你不是也没有拦着老夫,让他问出口嘛。”
肖华飞只是笑笑,并不答话,他当然早就看出来,杜天纵是有意不让丁夫子说话,但他总不能拆自己老丈人台子。
杜天纵放下茶杯悠悠叹口气,解释道:“你不是给了寨里那些亡者家属银子嘛,现在事情风头有些不对,有些人觉得自己在景石寨来袭时可是出了大力,虽不至于分个百八十两,但也得让你小子意思一下。老夫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才先挡一下,正好现在你也无事,到底该咋办给个章程吧。”
肖华飞反问道:“小婿这几日太忙,着实忽视了此事。按岳父的意思该不该给,不给会如何,给又该如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