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上前,施了礼,笑道:“都怪小二办事不力,不早告诉我郄公子光临,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郄然正要开口,李鹤一却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摆,郄然会意,于是沉默不语。
掌柜见郄然不说话,便开口道:“郄公子,敢问您身旁的小公子是何人?”
郄然道:“他是我家兄长的私生子,名叫郄玄。”
李鹤一倒是没什么表现,身后那两个壮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说这李鹤一原来是这种来头,难怪少爷对他甚是喜爱。
掌柜闻言,连忙对李鹤一施礼,又呵斥小二,叫他搬了一张椅子给李鹤一坐。
“小公子真是玲珑俊俏,果然有郄大圣的风姿啊。”
这一番奉承,郄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鹤一也回道:“掌柜的精明强干,店中来客络绎不绝,真是令人佩服。”
掌柜一听这话,更是对李鹤一刮目相看,认定了此人就是传说中那位覆海大圣的亲儿子。
掌柜道:“小公子,我听说你手中有一件宝贝,可否借来一观?”
李鹤一扮作天真模样,问:“什么宝贝呀?我没有呀。”
小二解释道:“就是那颗银珠。”
李鹤一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它呀。那是我爹爹就给我护身的,不能给你。”
掌柜笑得满脸褶子,道:“只是看看,看完还还给你。”
李鹤一奶声奶气的说道:“那好吧,只看一眼哦,多看一眼小心会出事哦。”随即掏出了那颗银珠,递给了掌柜。
掌柜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觉得是颗做工粗糙的珠子罢了。小二提醒他,要抖一抖,于是他便抖了一抖。
这不抖不要紧,一抖吓了一跳,那剑身嗖的一下伸出,险些戳中他的眼睛。吓得他手忙脚乱,将李鹤一的细剑掉在了地上。
李鹤一见状,立马跑上去抢回了自己的宝剑,又轻轻一抖,变回银珠,放到了怀中。他鼓着腮帮子跑向郄然,把头躲在了郄然怀里,只留下半张脸,故意让掌柜和小二看清他生气的表情。郄然也顺势用手护住李鹤一,装出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掌柜见状当即慌了神,同时也惊叹那银珠内藏的天工技术果然世间罕有,若是能得到它,往后他的生意就不愁了!
“小公子,别生气,别生气,都怪我不好。我那店里的东西,小公子若是有喜欢的,尽管拿去,就当是给您赔礼道歉!”
掌柜的说这话时,几乎是快哭出来了。何至于此?那可是覆海大圣的亲儿子,是小太岁,比那城主家的公子还要金贵,谁敢惹他?
李鹤一闻言,立刻哭闹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回家!”
郄然哄着他,道:“好好好,叔叔这就带你回去,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二人作势就要往外走,掌柜的瞬间急红了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说这可摊上大事了。
“郄公子饶命,郄公子,小人绝对是无心之失啊,郄公子可千万不要告诉大圣爷,否则小人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呀!”
郄然见掌柜的都吓得瑟瑟发抖了,真的快憋不住笑了。
李鹤一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可以找他要剑了。”
郄然随即装模作样的说道:“我是可以不说,可我侄儿年纪尚小,我能管得住他的嘴?”
掌柜的道:“俗话说童言无忌,玄公子年幼,只要郄公子在大圣爷面前替小的说说情,想来大圣爷心胸宽广,不会怪罪小人的。”
郄然道:“也罢,我方才也看到了,你的确是无心之失,我倒是愿意替你美言几句。只是我与家兄多年未见,我也不知道他如今的脾气,实在是有些为难。”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心说这郄然什么时候变得同他父亲一样狡猾了?于是他起身偷偷问小二,“郄公子方才可有相中的?”
小二举起手中的宝剑,道:“郄公子相中了刚从卧龙阁送来的火云剑。”
那小二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目光不自觉地对上了李鹤一的双眼。只一瞬间,那滔天的杀气险些当场将他吓死,连半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掌柜接过火云剑,双手奉上,郄然一见宝剑到手,顿时眉开眼笑。
“那就多谢掌柜了,我一定在兄长面前多说你的好话。”
说完,在掌柜的连声感谢中,率众人扬长而去。
直到他们走远了,小二才战战兢兢地说:“掌柜的,那好像不是郄大圣的儿子。方才我听他称郄然为公子,郄然则喊他鹤一。”
掌柜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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