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响起,只见男人抬手捏在女人细白的手臂上,用力到青筋凸起。
一晃眼,两人便消失在眼前。
谢汀的手腕都被捏红了,她疼的鼻端发酸,又不敢喊出来,只能小声骂他:“卧槽,你给我松手!!狗东西!你弄疼我了……”
应辞许火气被她越浇越旺,目光瞥见前面的安全出口,直接将她粗暴地拽进了楼梯间里。
厚重的安全门“嘭”地一声重重关上。
这安全通道里的灯竟然坏了,一片漆黑。
谢汀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裸露的脊背被他反手一推,冰凉的瓷砖与肌肤紧密贴合,凉意如针般刺入毛孔。
她怒火也涌上来,怒骂:“应辞许,你有病啊!”
“是啊,我是有病。”应辞许眉目隐在暗处,看不清楚,声音如冰,讥诮冷漠,“你他妈刚才差点废了我。”
他一手捏在谢汀肩胛骨,另只手轻轻触摸她侧颊,粗粝的拇指重重揉捏在她唇角,垂首时呼吸一片热烫。
谢汀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废了就废了,反正你长那玩意儿也没什么用!”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在这黑暗里,混合着他的鼻息,痒痒地贴在她颈侧。
谢汀鸡皮疙瘩刹那爬满脊背。
她有些虚了:“应辞许,你……”
男人的吻就在这时,重重地印在她唇上。
谢汀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小腿肌肉绷直到痉挛,她拼命想躲开,却被男人牢牢地楔在墙上,无法动弹。
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这个吻又粗鲁、又绵长。
谢汀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手无力垂下来,又缓缓攀爬至他脊背,将他衣服都攥皱。
不知何时才停下来,两人唇齿厮磨间,应辞许眼帘仍是半阖着,却嗤笑道:“谢小姐怎么不做贞洁烈女了?我看倒也挺享受。”
谢汀双眼迷蒙,偏头避过他嘴唇,用力将他往后一推:“享受个屁啊!给我滚滚滚——”
应辞许从善如流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将她笼罩在臂弯下,他的怒火已经在这个吻里消磨殆尽,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凉薄。
借着隐隐月光,他瞥见她口红已被蹭花,唇上却亮闪闪一层水光,更显殷红。
因为生气,微微嘟起来,有点可爱。
黑暗里,应辞许嘴角笑意一闪而逝。
谢汀是真的生气了。
“应辞许!你这条疯狗!”她猛地推了他一把,犹不解气,还上脚狠踹了下他小腿骨,骂道,“我们的约定一笔勾销,老娘不需要你帮我搞季雨柔了!!!我自己来!!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甩手便要走。
应辞许抬手捏住了她手腕。
——又是手腕。
刚才被捏的火辣辣的痛还未消散,现在他又握在了那里。虽然这一次不过是虚虚拢住,可谢汀心里的委屈仿佛开了闸门,一下子倾泻而出。
她泪水大滴大滴地涌出来,在月光下,小脸一片莹白,不过片刻,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