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在九天剑宗的威望极高,他的威望甚至比宗主天机子还要高出几分;谢有语师兄弟三人对那位传说中的师叔祖,自然也是有所敬畏。
李长安在自报名号后,三人仔细的看了看李长安衣服背后的流云图案,然后又瞄了眼李长安冷漠的脸庞;三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不相信归不相信,但李长安身上的衣服确实去流云阁的,而且在九天剑宗,就没有那个人敢冒充是萧逸尘的徒弟。
林秉咽了口水,心中害怕;他觉得,就算不去顾及萧逸尘的威名,自己也不该去招惹辈分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李长安;要是让他师傅谢无言知道,他去挑衅辈分很高的李长安;轻则训斥,重则逐出师门。
宗门的存在,就是为了师徒之间的寄托与传承,所以尊师重道这件事,不管在那个宗门,都是有最严苛的规定;离宗叛师的人,不管如何的天赋异禀,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前途无量,都会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林秉一想此事,便感到十分后悔,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挑衅宗门前辈,甚至还意图攻击宗门的前辈,就算自己的师傅谢无言不为难他,宗门的戒律长老也会废了他的修为,然后再将他逐出师门的。
林秉越想越害怕,他头冒冷汗,看着神情冷漠的李长安,他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事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你的辈分,我打死也不敢说那话啊;而且我…我…我错了…”林秉说到最后,声音中略带哭腔。
李长安一言不发的转身,直接离去。
这次林秉没有开口留住李长安,望着李长安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林秉担忧的说道:“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我会……”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李长安没有说话,回答林秉的,只有冰冷的脚步声。
谢有语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他生平还没有受到过如此的侮辱,为此他感到十分憋屈,这种憋屈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娇生惯养,让他有了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沈欺云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的心性比自己的两位师弟,自然要成熟许多,他对李长安没有任何的反感,只是惊讶于这李长安的身份;看着一袭白衣如雪的背影,他忽然感觉到有点熟悉,想了许久可脑中仍然没有思绪,只好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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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大漠的最北边,坐落着一个庞大无比的天道国,天道国的领土面积比大汉还要大许多;可天道国天寒地冻,常年被冰雪覆盖;天道国的领土面积虽然大,但是因为生存环境恶劣,所以天道国的人口,却比锦绣的大汉还要少数百万户。
因为天道国常年严寒,所以天道国居民身材高大,体格十分耐寒,鼻子也非常大。
此时,在天道国与汉国的边境处,一支十数人的队伍停了下来。
这支队伍的人皆是身穿黑色罩衣,他们的神情生硬,不苟言笑。
队伍的领头人叫左知秋,他来自天道国最大的宗门“天道宗”,他是的身份是天道宗八大长老之一,身份地位仅次于正副宗主和太上长老。
前段时间,一直闭关的太上长老忽然出关,并且还吩咐人,去九天剑宗观礼论剑大典。左知秋虽然是天道宗的八大长老之一,但是他却排在八大长老的最末位;太上长老下的口谕,本来是派给大长老的,可是那贪生怕死的家伙却让他来执行这个任务!
左知秋看着漫长的边境线,忽然想起了九天剑宗和天道国之间的血海深仇,他暗骂道:“前些年九天剑宗至少埋了数千修士在塞北大漠,让我去九天剑宗观礼论剑大典,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可这也没办法啊,谁让自己没后台,修为又不及大长老,只能受此窝囊气。
左知秋甩开脑中复杂的思绪,望向自己右侧的两位年轻人,靠自己近一点,身材高大的那位年轻人,他是天道宗宗主的大徒弟“南屿”,另外一位身材矮粗的年轻人,是宗主的三徒弟“西门野”;这师兄弟两人和后面的一群杂鱼,都是跟他一起去九天剑宗观礼的。
自己是迫于大长老的威胁,没办法才去去九天剑宗的;而这师兄弟两个却是因为好奇,所以才跟着自己一起来九天剑宗。左知秋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九天剑宗可是龙潭虎穴,此行怕是九死一生啊!自己的生死都得看九天剑宗那群人的心情,就更不要说这两个师兄弟了。
在这一片金黄的沙海里。
高大的南屿蹲在地上,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他骂骂咧咧的说道:“汉国这鬼天气,干燥的让人难受,这还没有到九天剑宗,天气就已经是如此的炎热,若是将来天道国的铁骑,真的打到了汉国的南方,那岂不是要热死人啊?”
身材矮粗的西门野,也点头附喝道:“大师兄说的对,这热风吹的人真难受,我也觉得天道国好点。”
左知秋闻言后笑了笑,这师兄弟俩估计是没有去过汉国,所以才这样说,他开口安抚道:“天道国常年天寒地冻,初到汉国的时候,难免会不习惯;汉国的江南四季如春,润物无声;在那生活的汉国人只用穿一件服饰即可,那像我们天道国的凡人,需要披上厚重的棉服,才能在严寒的熬过漫长的冬季;你们是有了修为护身,才如此有恃无恐,可那些没有修炼的凡人,或修为低下的修士,每到天气最寒冷的时候,十指都会冻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