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恐惧,恐惧的感觉脑中都一片空白,但双脚却不听使唤,继续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最后终于我挺住了脚步,却动弹不得。
头顶的灯瞬间暗下去,我的眼睛似乎没有适应从极亮到暗的突变,眼前一黑。
而模糊中,我似乎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人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很大的动物,但是是什么我看不清。那个人伸手向我的脖颈摸过来,冰凉的手指似乎都触碰到我的肌肤的时候,我忽的醒了过来。
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人离我很近的俯身看着我。我“啊”的一声一下坐起,脑门一下重重的磕在对方下巴上。
“唔!”那个人一下后仰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嘴巴疼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按着额头,定睛一看,竟是胡桃。只见胡桃坐在地上,眼泪都流下来了,手紧紧的捂着嘴吧,紧紧的皱着眉毛。
见闯了祸,我立刻不再理会碰痛的额头,赶紧下床将胡桃扶了起来。
半晌,胡桃才将手从嘴上拿下来,我看到她的下唇碰撞在牙齿上直接嗑出了一个小口子,血沾满了嘴唇,流到了下巴上。
“对不起!对不起!”
我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
胡桃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包湿巾,抽了一张对着手机屏幕擦拭着嘴角的血。
这时洛晓天正好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
“胡桃,你吃人啦?”
“滚!”胡桃含糊不清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胡桃将血擦干净,又拎着嘴唇看了看后,嗔怪的瞪着我。
“我看你刚才好像是做噩梦了,眼球在眼皮下面骨碌骨碌的转,我寻思把你叫醒,你还给我一头槌!”
“对不起!!小桃,我真做噩梦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忽然,梦中的一切瞬间浮现在我脑子里,因为醒的突然,故梦中的一切似乎格外的清晰。
见我慌乱的样子,胡桃也没有再责怪我,只是拎着我的脖领子薅向她,告诉我一定得请她吃饭才原谅我。
自从聚餐后的将近半个月,殡仪馆一直正常的营业着,没有出什么意外,而我也请胡桃吃了三顿饭了,每次洛晓天都不请自来的参与着。而那个梦我却一直都记得很清晰,不时想起依旧不寒而栗。
这天,我们殡仪馆收了两具烧焦的沾在了一起的一大一小的尸体。
听送来的家属说这两具尸体是在毕方山上发现的,当被发现时两人身上的火早已熄灭了,大人抱着孩子,烧成碳状,地上有身份证和遗书,是而亡的。警察调查过是否是他杀,但女人社会关系极其简单,娘家没人了,远嫁到这个城市,在饭店做洗碗工,丈夫有不在场的证据,也没有和他人结仇。警察认定女人真的是因为得了尿毒症的丈夫和先天智障的女儿压垮了她,故选择了自杀。
家属的意思是尽快火化,那个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男人表示没有钱存放尸体了。他掏出一个塑料袋表示火化完将骨灰放在这里面就行,他带走。
看着女人的身份信息,我忽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之前第一次大家吃饭时,那个被白云飞注意过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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