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被她这番话呛得够呛,好半天道,“配方的事你以为陆东深会相信是我动手脚?”
“你还没有这造化,也没这本事,能利用气味无声无息害人的哪会是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调香师?”蒋璃说得十分不客气,“这件事没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不但是我,我想陆东深也会查个明白。”
陈瑜紧紧咬着唇,许久说,“别怪我没提醒你,陆门就是个地狱,会活活剥下你一层皮,到时候,你不想放手也难。”
“今日不知明日事,我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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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了近百年的亲王府今天稍显热闹,门口停了几辆车,又有七七八八的保镖守着,偶尔有路过的人瞧见,都被这架势震慑得绕远走。
市政有心动这块地,下大力度整顿这一片的经济,所以派了人下来做考察,陪同考察的有陆东深和邰国强。
邰国强最显正式,携带了夫人何姿仪。要说这何姿仪也算是背景响当当的女人,早些年父亲在香港的黑道势力很大,足够只手遮天,香港回归后,其父家开始没落,可邰国强和何姿仪的感情始终甚好。何姿仪身上也没有父家的戾气,相反大家闺秀温雅和态。这次邰国强特意带了她来,是因为听说徐秘书长的父亲也跟着来了,所以,除了能给市政留下个夫妻和顺的好印象外,想来也是从徐秘书长的夫人身上拉亲近。
所以,市政的徐秘书长语重心长地拍着陆东深的肩膀上,“每次见你都是只带助理,该交女朋友了吧?”
陆东深笑笑,“女朋友脸薄胆小,带来只会让徐秘书长见笑。”
徐秘书长就哈哈一笑,指了指他,“你啊,金屋藏娇。”
果不其然,何姿仪和徐秘书长的夫人一见如故,两人相聊甚欢。后来相携去洗手间的时候,陆东深和邰国强已经陪着徐秘书长走到前厅,徐秘书长一脸凝重,“能盘活整条街的势必是要公司实力雄厚,所以,不管是你们哪家拿下这标书,都不能只是拿政府做背景当幌子破坏性改造,这是条有着几百年文化的老街了,要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有效开发,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提交阶段性的开发进度报告,我们既然要动这片地,就要对这一片的经济和民生负责。”
陆东深和邰国强自然应允,尤其是邰国强,很十足的把握。这一路上他跟徐秘书长沟通得比较频,再加上两人的岁数相仿,便有了更多话题。
徐秘书长的夫人先出来的,她生得和善,身体虽微微发福但皮肤保养得不错,眉里眼里都是对陆东深的喜爱,见三人稍稍有了空闲,就旁敲侧击陆东深是否交了女朋友。
徐秘书长岂会不知道夫人心思,笑呵呵道,“想做媒啊你晚了一步,陆总已经有女朋友了。”
徐夫人哎呀了一声,很是遗憾,“这么俊还这么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应该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是啊。”
陆东深浅笑,“徐夫人过奖了,我不过就是个全身铜臭味的商人,真要是入了仕界这个田,那会熏臭了一片庄稼地。”
两人被逗得直笑,末了徐秘书长突然想起,“邰董事长的小女儿是跟陆总年龄相仿吧,不知你们两家……”
毕竟是外圈的人,并不知晓当年事。
陆东深只是笑笑没说话,邰国强也笑了笑,但有些许尴尬,刚要作答,就见何姿仪从里头跑了出来,向来温雅形象,此时此刻竟像个疯婆子似的大呼小叫。
慌里慌张,眼睛里尽是恐惧,一把揪住邰国强指着洗手间的方向,“鬼!有鬼啊!”
“胡说什么?”邰国强眉头一皱冷喝,但转瞬想到还有外人在场,便缓和了语气,将何姿仪拉住,“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别胡思乱想了。”
然而何姿仪真是被吓得不轻,所以压根就顾不上邰国强的心思了,声嘶力竭,“我没看错!就是有鬼,一个女鬼……她、她刚刚就站在戏台上唱戏,那张脸惨白!”
离这里最近的就属戏台入口处的洗手间,从那头出来,眼能瞧见的就是那处戏台。
邰国强脸色十分不好。
这闹鬼传言都是这里的街坊四邻传开的,虽说的确影响了这一带的运营,但作为政府的人是绝对不愿听见这种流言蜚语的,更何况,还在今天这么个节骨眼上。
徐夫人见状上前拉住何姿仪的手,安慰道,“你八成是听了些这里的传言,其实啊都是没影的话不用相信,这世上哪来的鬼呀,别自己吓自己了。”
何姿仪一把反握徐夫人的手,“你不信我?你们不相信?我刚刚真的看见了,白飘飘的,脸上画着脸谱,走路没脚的……”
邰国强忍无可忍,将何姿仪拉过来,压低嗓子,“够了。”
“我真的看见了!”何姿仪一脸惊恐。
徐秘书长的脸色自然不大好看,轻咳了一声,“我看,要不咱们就过去瞧瞧,八成是来亲王府捣乱的人。”
邰国强面子上着实挂不住。
徐秘书长看向陆东深,“陆总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