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盯着陆东深的,“是不是就因为她?陆东深你告诉我,如果没有她的话你会不会娶我?”
有倒吸凉气的声音。okanshu
是躲在蒋璃身后的dora,一探头正巧就撞见这一幕,吓得赶忙又缩头回去了。陆东深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手旁还摊着文件,他面色很平静,直到听见陈瑜这么一问,他才眉头皱了一下。蒋璃这边还攥着门把手,经陈瑜这么一指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道,“不好意思,那个……你们继续。”话毕快速阖上办公室的门,脑子里有点空白。两扇门成了分水岭,将一个世界分隔成两个。蒋璃靠在门旁,气喘得有点促,这两扇门的隔音果然做得很好。dora将怀里的文件抱得死死的,大有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见蒋璃的目光落过来,一个激灵,
马上做了保证,“夏总监您放心,刚才发生的事打死我都不会往外传的。”
蒋璃点了下头。
dora凑上前小心翼翼问,您没事吧?
蒋璃又摇了头。
dora刚要走又被她叫住了,“刚刚……陈瑜问了陆总什么?”办公室里的一幕现在落她脑子里都成了混沌。
“她问陆总如果没有你的话,会不会娶她。”dora小声说,又问了句,您怎么都不听一下陆总的回答呢?您真的没事吗?
有事。
蒋璃进了电梯后才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感觉刚刚自己近乎就是落荒而逃,等七零八碎的魂魄拼凑完整又重新回到身体里时,蒋璃觉得,自己其实是很想知道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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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璃等来了电话,却是邰国强的。
赶到邰国强在北京这边的住所时恰好避开了晚高峰,她是在回了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邰国强的电话,心里盘算着,估计她离开公司的时候陈瑜还黏在陆东深办公室里呢。
邰国强的夫人何姿仪病倒了,经邰国强的描述,自打何姿仪在亲王府撞见戏台上的身影后就吓病了,直到现在都卧床不起,不知找了多少医生都不见起色。
“法师,我是实在没辙只能找你了。”邰国强说。“可别。”蒋璃打住他的称呼,“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陆门的气味构建师,就该明白当初我能治好你的原因,真当我会驱鬼除魔呢?尊夫人如果生理有病可以去医院,心理有病可以找心理医生,其实我忙不了太多忙。”
邰国强叹气,“医生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大病,但她就是成天躺在那恹恹的,心理医生也来过不少,他们要真有办法,我还能麻烦你吗?之前你以气味给我吊命,现在就请你帮帮我夫人吧。”蒋璃在他说话间已经将何姿仪观察了一番,她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目光涣散,脸色苍白,不说话也没反应,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来回来地踱着步,邰国强就跟在她身后像是做汇报似的描述何姿仪的近况,没一会有人敲门,是邰业扬进来了,见她来了之后朝她点了下头,说了句麻烦了。
蒋璃也点头做了回礼,走到何姿仪的梳妆台前,拿起只胭脂盒闻了闻,说,“论能用气味治人的,你们长盛不就有一位吗?卫薄宗他可是闻术协会的会长,本事可比我强。”
“我只相信你。”邰国强说。
蒋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胭脂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并不承认卫薄宗的本事,那为什么还要聘请他?”邰国强面色略有尴尬,解释,“不是我不承认他的本事,他的确在专业上很强,可我的意思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他就未必在行了。”说到这,见蒋璃面色一凉,生怕她拂袖而去马上拉住她,“我想说的是,你会些其他气味构建师不会的东西。”
“那不还是旁门左道?”蒋璃冷嗤,甩开他的手。
邰国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倒是邰业扬开口,“夏总监别误会,我父亲这阵子为我母亲的事殚精竭虑,在言辞上不免有些词不达意。”
蒋璃也倒不是小心眼的人,嘴上说不管、管不了,但人就躺在她眼皮底下她岂有不插手的道理?将屋子里的东西大大小小的排查了一遍,最后来到何姿仪跟前,坐下来,仔细观察了番。“尊夫人受到极大的惊吓,用民间的话说就是掉魂,中医的话讲就是失魂症,现代医学解释起来是脑神经元受到外界强烈刺激而发出非正常的电信号和化学信号,严重抑制其他脑神经元的正常发射和传递信号。我能做的也就是调配些可以舒缓她神经的香料和一些口服级的草植,具体怎么用回头我会告诉你。”
邰国强感恩戴德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尊夫人说亲王府的戏台上有鬼?”蒋璃冷不丁问了句。
邰国强重重叹气,“是她嚷嚷着见鬼见鬼的,我估计就是眼花了,当时起风,有些东西被风刮得乱跑都能看成是人影也很正常吧。”
蒋璃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往公司回的这一路上蒋璃都在想邰国强的话,何姿仪说戏台上有鬼,是眼花吗?这倒是让她想到商川手机里的视频了,同样都是在亲王府的戏台上,怎么就这么巧合?
载着她的是公司的司机,瞧了一眼后视镜,问,“夏总监怎么了?”
“没事。”蒋璃回了句,手机在兜里震了。
接起,那边是陆东深低沉的声音,“怎么去邰国强那了?”
蒋璃也没奇怪他的千里眼顺风耳的,她今天用的是公司的车,他想知道她的去向易如反掌。“今天如果没去邰国强那,我还不知道那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