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敲门声响起,是一个侍卫,姜卿儿忙将自己藏在被褥之下。kanshupu
那侍卫端着汤药,碗内飘着热气,给她是刚熬好的药,他问候道:“姑娘是该喝药了。”
这府上没几个侍女丫鬟,只能有他一个侍卫来伺候了,侍卫不敢多看姜卿儿,便退下去。
掩在被褥里的姜卿儿忙叫住了侍卫,这侍卫年纪小,不过才十八岁,在军中这么多年,哪有机会跟女子说上话。
小侍卫仅仅是抬首看了榻上女子一眼,便微微红了脸,不愧是能上王爷床的女子,生得着实好看,他没见这样好看的女子。
姜卿儿只在乎佛珠,便问道:“我的衣裳呢。”
小侍卫垂着脑袋,脸又红了一层,“姑娘您还是问王爷吧,昨夜给您换衣的是王爷,衣裳去哪了,小的不知啊。”
姜卿儿手指在被褥里攥得死死的,又无力松开,她本就是伺候男人的戏子,谈何贞洁,她轻轻应:“嗯,麻烦小哥去请下平西郡王。”
小侍卫道:“王爷正与众将军商议军事,向来不得人前去打扰。”
姜卿儿抿紧了唇,瞥一眼桌上的汤药,药味浓郁飘在房间内,旁边放着一盒蜜饯果脯。
她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毕竟男女有别,小侍卫只负责端药来,放下后便退下了。
人走之后,姜卿儿也没有回身,当年和尚不辞而别,找他这么多年,是她的执念,听闻他若死去,她的执念也崩塌了,可如今这算什么……
那药汤很快就凉了,直到下午都没动一口,门外再有下人送吃食来,姜卿儿皆都不见。
早上刚退烧,不好好喝药,下午又起烧,脑袋有昏眼花,慵懒得紧,只想拖着这疲惫的身躯,好好睡去。
这事儿下人拿她不行,只好去告知了李墨,听她不吃不喝,他脸都黑了一层,命人再煎药行去景和阁别卧。
推开门见看那冷却的汤药,便让人拿了下去。
床榻之上,姜卿儿半梦半醒,面颊泛着红晕,锦被也不好好盖,身子一大片都露在外面,那件单衣松懈半掩着她,无意间便流露出慵懒媚态来。
见此,李墨沉着脸,随行端药的下人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怕是多看一眼,会被剜了目。
李墨大步入了房,来到床旁二话不说便试试她额头的温度,把床上的姜卿儿揽入怀中,锦被盖住妙曼的身姿。
姜卿儿是醒了,只是没了精神,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听着这个胸膛温热的体温,她抬眸瞧他未抿的薄唇,能感觉到他藏着怒气。
这个平西王,她杀他咬他,他不怒,这会儿倒生了怒,还说他反应太慢,还是奇怪呢。
李墨让人端来新煎好的汤药,盛了一匙药喂到姜卿儿唇边,她闻着那药便知很苦,微微蹙眉,轻声道:“我的衣裳呢。”
事已至此,姜卿儿不想挣扎了,只想要那串佛珠。
李墨顿下手中动作,昨日是他扒光了她的衣裳,身上藏着的那串佛珠自然是在他手里,不过那衣裳下了地牢,染了脏乱,他看着不喜。
他简短地道:“扔了。”
姜卿儿道:“我衣里还揣着东西。”
“一并扔了。”他道。
姜卿儿顿住,咬了咬牙,那是她的东西凭什么说扔就扔,气得身子发颤。
李墨瞥向怀里的姜卿儿,将药喂给她,她一撇脸,闭口不喝。
他沉顿一下,眸色冷然,“本王不介意换一种方式喂你喝药。”
姜卿儿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欲要从他怀中挣脱。
一旁的下人还端着药碗,李墨将汤匙放回碗里,不费几分力气就把姜卿儿双手擒住,扣在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