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珂情绪稍微好转,江景湛再次发问:“刚刚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着急就把电话挂断了。”想到江景湛的话,沈珂也没隐瞒坦诚道:“没什么事儿,刚刚潼月过来说了几句话。”“是吗?她跟你说了什么?”江景湛严肃了几分。他可不相信沈潼月安安什么好心思。知道江景湛是关心自己,沈珂坦白讲道:“没什么事。”见沈珂不愿意说,江景湛也不追问,转移话题:“那她现在呢?走了吗?”“潼月摔了一下,现在去医院了。”“那你呢?你受伤吧,家里有药吗?”江景湛关切道。“擦破点皮,我不知道药在哪。”她的确是不知道,之前一直被关在地下室,受尽沈家的人的辱骂以及殴打,像这样一点擦伤,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不擦药也没什么问题。江景湛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之前沈珂说自己住在地下室,心中更多的是心疼。半晌后,江景湛再次开口:“我马上就过来。”“啊。”沈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用不用,我没关系的。”“听话,等我”江景湛的声音不容拒绝。“好。”听见答复,江景湛就挂断了电话。江景湛用最快的速度,买了擦伤的药以及碘伏酒精。短短十分钟,江景湛就出现在了沈家门口。再次拨通沈珂电话号码时,电话很快被接通,江景湛简明扼要:“下来吧,我在楼下。”沈珂从窗台看去,门口果真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不敢让江景湛等太久,沈珂随意穿了双鞋子便往楼下走。看见江景湛手中提着药,沈珂鼻尖一酸。明明是个小事,让人送过来或者是别的都行,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为了自己特意跑一趟。见沈珂在门口回不过神,江景湛轻笑一声,故意打趣:“怎么看见我过来太感动路都不会走了吗?”沈珂反应过来,急忙朝人走去。江景湛替沈珂拉开车门,让她坐下。“可能有点疼,忍一下。”江景湛低声开口,顺势将药瓶打开。随后江景湛便用棉签沾上药水,小心翼翼的擦拭在沈珂受伤的地方。看着江景湛仔细的面容,沈珂又忍不住道谢。可江景湛却皱了皱眉,假装生气道:“跟你说了不用跟我道谢,我不喜欢。”沈珂只好安心的接受着江景湛的照顾。将伤口处理完,江景湛忽然提议:“我在临江那边有一套房,要不然你搬过去吧。”他实在是不忍再看沈珂受委屈。“不用了,我在沈家就可以。”沈珂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拒绝。知道沈珂有自己的考量,江景湛选择尊重,妥协道:“你若想过去,随时可以跟我说。”“好。”沈珂应下。江景湛将一些注意事宜以及药交给沈珂之后,便回了江家。刚将大门推开,陈如倾的声音传来。“你这么晚又去哪了?”江景湛不悦,将身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沉声开口:“没去哪。”陈如倾从楼上走下,到江景湛面前停下,怒声质问:“你今天到底给我办了些什么事?”碰巧此时江景湛手机响起,看到来电号码显示,见陈如倾来了,便挂断了。“没办什么。”江景湛冷漠回答。这让陈如倾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不停责怪:“你记不记得我今天让你去沈家,是跟沈家提退婚的,不是让你娶那个傻子。”陈如倾话说的难听,江景湛眸子暗了几分,语气严肃:“我知道,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考量,还有她不是傻子。”陈如倾冷哼一声:“不是傻子?就她那样的看谁敢要,我看你也是糊涂了,那些礼品是我让你给沈家的赔偿,你可倒好啊,自己贴了点当彩礼是不是?”江景湛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可陈如倾还是赞喋喋不休:“你说说,唐晚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不娶,难道那个傻子能在事业上给你帮助?我是你妈,我怎么可能害你。”“够了。”江景湛声音提高几分,浑身散发着冷意,“我说了她不是傻子,何况你又怎么知道她不能帮助我?”即便是见到江景湛发怒,陈如倾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能帮助你个什么?她难道比得上唐晚吗?”江景湛眼神一凛,眸子变得很沉:“这件事不用再说,你知不知道文苑当时有给她留下遗产,具体我不知道
有多少,但有一块是外滩的地。”“外滩?确定吗?”陈如倾似乎有些不相信江景湛的话。江景湛不屑道:“那块地拿下,我就可以牵制江录铭,更何况你知不知道江录铭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自己所开发的项目上,为的就是夺我的位置,唐晚又能帮助我什么?能帮我拿到外滩的地吗?”听见江景湛的话,陈如倾想要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江景湛的理由的确是合适,她是打心眼里面看不上沈珂。一个傻子,正常人都比不过,更何况去跟唐晚比呢。在她的心里,唐晚才是最适合江景湛的人。“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江景湛沉声开口,不愿搭理陈如倾。陈如倾气急:“你真是长的本事,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这话在江景湛看来,只觉得好笑至极。所谓的母亲,从小就看不起他,现在居然扮演慈母上瘾了。江景湛上楼,回到房间,走向窗台,抽了支烟。这所有的事情都让他烦心至极。结束才给沈珂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喂,你现在到家了吗?”刚一接通,沈珂清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嗯。”江景湛声音中尽显疲惫,“到家了。”他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还是让沈珂听出异常来。沈珂急忙关心:“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累呀?”江景湛捏了捏眉心,沉声道:“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江景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笑道:“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