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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往事（第2页）

【不如就先问人吧。】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

老僧人原本浑浊的眸子霎时变得清明，但语气似乎比之前更吃力了。

【你想问男人还是女人？】

金晟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老僧人又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后将目光射向了遥远的上空。

半晌，他才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你确实应该先问人。】

金晟黑曜石般的眸子顿时亮晶晶的。

【你知道我在找人？】

老僧人眯起眼睛，答非所问。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到北方去寻找吧。】

金晟喜上眉梢。

【北方的哪里？】

老僧人咳嗽了两声，断断续续地道。

【一座……一座……小……小城市。】

金晟急不可耐地又问。

【是哪座城市？】

老僧人还未回答，便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竟好似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一般，满是皱纹的脸早已通红一片。

金晟闭口不再多问，只等到老僧人停止了咳嗽，他才又着急地问了一遍。

可老僧人却眯起了眼，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再多说。

金晟跟老僧人道了谢，有些失望地站起来，抬脚往台阶下走去。

走出了数步，他又停下来，回过身瞧着老僧人，目光茫然地问道。

【老师傅，您是否相信前世今生？】

话落，老僧人竟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射向金晟。

那双从混浊再次变得清明的眼瞳中，有悲悯顿生，甚至连语重心长的语气中都满是怜悯。

【世间万物皆有规律，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前世是因，今生是果，你好自为之，阿弥陀佛。】

此话一出，金晟浑身一震。

他只感觉这位老僧人像是已经看透了他的前世今生，想要拼尽全力来阻止他继续错下去。

不知为何，金晟心中竟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凉飕飕的，直让人心底都生了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