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英迪小心了许多,不过要他完全放弃换牌也不可能,毕竟他这次本就是冲着练手来的,输赢什么的反倒是不在意。再说了,他自信自己的手法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有灵气波动怎么了,我刚破境灵气掌握还不纯熟,这能怪我吗?
然而直到英迪准备离开了,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干瘦男子自从问了一句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心打牌,偶尔跟一旁的老刘头瞎扯几句。英迪达到了自己练手的目的,也没下死手,三个多小时的牌局下来,账面不过是略有盈余而已。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接着玩!”英迪起身就准备离开。
恰在这时,一间贵宾室的大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衣衫华丽的年轻人,手拿折扇,满脸笑意,身后紧跟着一位一身劲装的老者。
年轻人扭头冲身后笑道:“王少,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啊!”
随后就见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儒衫男子走到了门口,一脸冷峻地回道:“没空!”
“别啊王少,你这样多让我伤心啊!”年轻人脸上嘻嘻哈哈,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儒衫男子不再答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离开了。年轻男子笑嘻嘻地望着他的背影,身后的老者凑上前来,靠在他耳边低声道:“金少,这次幽州王家竟然也派人来了,看来事情有点不简单!”
年轻男子脸上笑容依旧,但语气却变冷了许多:“是不简单,但也不必太过介意!最近寂灭海异动频繁,而这里又是当年慕容逍遥离开天衍大陆前最后停留的地方,只怕有资格知晓当年旧闻的各大世家以后都会陆续派人过来,所以在这里遇到王家的人其实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慢慢看吧,估计王家跟咱们一样,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否则王欢又何必跟我一样跑到赌场来打探消息!对了,你说他天天冷着个脸,干嘛取名叫“王欢”呢,这不是骗人吗?哈哈!”说完,他大笑着扬长而去,老者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咦,亦然,这几个人是哪来的,看着不像咱们这边的人啊?”英迪看着几人离去,好奇地问道。
“我哪知道,爱从哪儿来从哪儿来,跟我有什么关系!”王亦然漫不经心道。
“也是哈,穿的挺华丽的,一看就是有钱的主,真好!唉,也不知道贵宾室里是什么样子,真想进去看看啊!”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着,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两位小兄弟,别走那么急啊,等等我!”
两人回头望去,就见刚才的干瘦男子急匆匆地从后面赶了上来。英迪眉头一皱,不乐意道:“喂,我说大叔,你没事跟着我们干嘛,我们很熟吗?”
“嘿嘿,以后多打几次麻将不就熟了嘛!”干瘦男子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冲两人一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慕容信,想跟两位小兄弟做个朋友,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啊?”
“做朋友?凭什么?因为你长的好看?”英迪揶揄道。
“嘿嘿,小兄弟你真幽默,兄弟我自己长什么模样心里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是见小兄弟你牌艺不凡,这才有了结交之心。”
“嗯?”英迪顿生警觉,“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小兄弟,”慕容信看了看四周,忽的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会换牌?”
“我靠,这老小子果然看出门道来了!”英迪心底一惊,嘴上却死不承认,“你别瞎说!换牌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听到没听过!”
“嘿嘿,小兄弟你就别瞒我了,我可是观察了你许久,又亲自上阵与你打了几圈,这才确认无误。说实话,要不是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门绝学,即便是我浸淫麻坛多年,也是万万看不出你的破绽的。”
“啊?哈哈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眼见着无法再瞒下去,英迪倒也光棍,一抬手搂住慕容信的肩膀,大笑道,“原来大哥你也是同道中人啊!好说好说,以后咱们就是哥们了!”
“嘿嘿,不过兄弟,我见你换牌时还偶有灵气波动,据我所知,这门绝学理应无形无相,神鬼难知才对,莫不是兄弟修炼时出了什么茬子?”
“我鬼知道你说的绝学是个什么玩意!”英迪心底腹诽道,嘴上却打着哈哈,“不熟练,还不熟练!”
“哦!”
“对了大哥,你说的那本古籍叫什么名字?”
慕容信闻言一挺腰,脸上流露出与他容貌极不相符的庄重之色,沉声道:“此乃我麻坛圣典,名曰———《把短裤留下》!”
卧槽!
这名字,真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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