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雪敬依旧大喊大骂,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从一滴两滴,到一行两行,终究在她脸上肆虐开来。
三日之后,雪敬行刑。
她终归没有等到爹爹和姐姐来救她。
风清池说得对,他们是一家人,而她不过是个弃婴,是个可怜的挡箭牌罢了。
“哈,哈哈……”她忽而仰天大笑,“能把万物收,难放一粒尘!”
声音悲怆,似是在怨恨某些人,又似乎仅仅是在怨恨苍天不公。
若不是几次三番被她谋害,只怕风清池也忍不住要可怜她了。至于如今么,呵呵。
风清池将酒家的帘子拉上,隔绝了外面血腥的场景,摇头转过了身子,感慨道,“二管家真是狠心,到底是十几年的父女,竟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来见。我看雪敬刚刚,还不死心地在人群里搜寻呢。”
司煜澜坐在风清池的对面,手中把玩这一只碧玉杯,心不在焉地冷笑一声,“又不是亲生的,有何情分呢?即便是亲生的,又有多少情分呢?”
雪敬才被押入天牢,二管家就来到了司煜澜的书房,亲自向他请罪,说自己教女无方,无颜再见王爷,乞求离开王府。
司煜澜自然是拦下来了,这个老匹夫手中还握着重要的东西呢。
见他这样说,风清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人冷漠是出了名的,只是后半句,让她忍不住侧头,“哦?听王爷这意思,以前受过伤啊?”
司煜澜把玩杯子的动作顿了顿,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刺得她一个激灵,赶忙摆手笑道,“好好好,不问就是了。”
心中腹诽,越是压着不让问,越是说明心中有鬼,啧啧啧。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摄政王府内,她曾经打扫过得那座女子住的小院。
“爷!”一位布衣小厮疾步走上前来,神情焦灼地在司煜澜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司煜澜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骤变,生生捏裂手中的白玉杯!
“当真?!”他一边拿出手帕擦手上的茶水,一边语气冷冽地追问。
小厮急得话都说不利落,“爷,这种事,借小子一百个胆子,小子也不敢开玩笑啊!”
司煜澜点了点头,微微瞥了一眼风清池,沉声道,“回府。”
摸不清楚状况的风清池一头雾水,但也知道,司煜澜不喜欢别人多问,于是便乖乖地点了点头,跟在司煜澜后面回去。
也许是这几天脚真的变好了一些,司煜澜步伐比他们初见那日矫健多了,但风清池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去,小声地提醒道,“你的脚……”
她这是,在关心他?
司煜澜愣了愣,眉眼略略柔和了一点,理解地放慢了脚步。
他脚伤还未彻底痊愈,不适合被有心人知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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