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夫妻之实北溪知自然是不希望北沧溟将人带走,可终归,暮清歌同北沧冥是成了亲的。若按着辈分算,他还要叫暮清歌一句婶婶,他身为晚辈,拦不住北沧溟。所以,只能将这主动权,交还给暮清歌。“本王觉着,极好。”
“可是,那位姑娘,现在在房中洗漱,皇叔是想在厅里等着,还是在她的房外等着,还是说,在她的房中等着。”
北沧溟看了北溪知一眼,冷哼一声。“本王倒是不知,溪知你在牢中三年,如今也学会了绕圈子,她是本王的王妃,三皇子觉着,本王应该在哪里等。”
“皇叔说那女子是皇叔的王妃,侄儿自然是不敢不信的,可万一,那女子真不是,皇叔这样闯进去,会不会有失礼数,若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皇叔岂不是还要纳一个侧妃,届时皇婶定会记恨我这侄儿了。”
北沧冥再没了耐性,手一拍,结实的红木桌子,瞬间成了碎片。北溪知只瞥了一眼,双手抱拳,毫不害怕的应了一句。“还请皇叔息怒,侄儿也是为了那女子的清白着想。”
还未等到北沧溟说话,那一头,暮清歌穿着一身降粉色的纱裙,款款而来,脸上是遮不住的放松和欢喜。这幅模样的暮清歌却是北沧溟第一次瞧见,在九王府的数日,竟没有在荣亲府的半日开心。北沧溟想到这一点,双眼不由得沉了下来,看向暮清歌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审视。“三殿下,我这一身好看吗?”
暮清歌直接越过北沧溟,朝着北溪知微微一笑,行到北溪知面前,还十分优雅的转了一圈。“好看,你向来都好看。”
仿佛这北溪知眼中,右眼的梅花胎记就如同摆设一样,可以直接忽视。北溪知现下欣赏的是暮清歌的真面目。“不必你评价,本王的王妃本就美若天仙。”
北沧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暮清歌居然视若无睹,直接当他不存在,看他回府之后,怎么好好惩治一番。“·这不是九王爷吗,九王爷不在皇宫里陪着那一位心上人,怎么来了三殿下的府中,昂,原来二位正在商量事情,看来是我冒昧打搅了二位,失敬失敬,我这就走。”
“清歌,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北沧溟一把拉住暮清歌的衣摆,声音忍不住放柔,此刻的言语,带着几分恳求和歉意,是北沧溟从未流露出过的温柔。“王爷,我何时闹过,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虽是夫妻,可未行过夫妻之礼也不曾有夫妻之实,还是隔开些的好,免得我,挡了王爷想另娶王妃的道。”
这些话,听着就像是暮清歌吃醋一样,每一句都是对北沧溟的控诉,就连北沧溟也是这么认为,这才将声音放柔了下来。不曾想,暮清歌从来都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一旦对方对自己不好,她就会彻底远离,不让对方再有任何机会靠近自己,连她的心都会自动筑起一道防线,阻止这些始作俑者进来。方才的话,皆是暮清歌的失望,从入皇宫下跪到之后被冤枉坐牢,再到最后自己被人泼水,差点得了风寒。北沧溟可有想过,若不是她有医疗系统在,换了其他女子,说不定早已经忍受不下去,寻死一了百了。“清歌,跟本王回府,九王府,只有你一位王妃。”
“哼……”暮清歌冷哼一声,一把扯开握在北沧溟手心的衣角。“我不稀的当,王爷既然已经有意中人了,那和离书,还是早些签了,也莫等到我医治好王爷双腿的那一日,王爷身份尊贵,权势滔天,除了我,定能另外寻见厉害的大夫的。”
“暮清歌,本王再说一次,跟本王回府。”
他都已经这么低身下气了,为何暮清歌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也再说一次,请王爷自重。”
再没有用臣妾两字,如今暮清歌连装都懒得装了。北沧溟眉头紧皱,一把拉住暮清歌的手,手一扯,暮清歌双腿未站稳,直接摔在了北沧溟身上,右手抓住暮清歌乱动的手,左手一点,暮清歌的脑袋靠在北沧溟的肩头,就这么睡了过去。“人,本王带走了,溪知,注意你的身份。”
北沧溟将暮清歌抱在怀中,随意打了个响指,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推着轮椅,往府外走去。”殿下,就这么让九王爷将人带走吗?“”无碍,清歌日后会回来的。“北溪知看着轮椅离去,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吩咐下去,暮姑娘的房间,日日打扫,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动。”
“是。”
再看一眼,轮椅消失在走廊尽头,北溪知留恋的看了一眼,转身回去大厅。……”公主,公主。”
“嗯?是谁在唤我?玛瑙吗?”
暮清歌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听的到外头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怎么都醒不过来,他试图抓住什么,可手根本动不了。“公主,公主。”
“娘亲,娘亲。”
“奶宝,是你吗?”
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她脑子里回荡,却怎么都摸不到人,暮清歌几番挣扎,瞬间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呼吸喘喘,一脸惊恐的打量着周围。“这里……这里不是九王府?”
瞧着周围再熟悉不过的摆设,暮清歌终于回想起昨夜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该死,北沧溟究竟想干什么。”
“本王不想干什么,只是接王妃回府而已。”
熟悉的深沉声音从耳旁响起,暮清歌缓缓转头,吓了一大跳,忙缩到床的里侧。“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北沧溟悠闲的拿起手中的茶杯,小饮一口,缓缓放下。“这里是本王的府邸,本王不在府邸,又在何处?”
“我是问你,你为何在我的房间?”
“本王没有记错,王妃的房间,也在本王府邸的范围之内,本王为何在这里,也要同王妃解释吗?”
“跟你说不清楚,你不走我走。”
暮清歌气急,就要起身,往外走去,可掀开被子的一瞬间,身上竟然有一丝凉意。暮清歌低头,瞧见自己身上,竟只穿着白色的肚兜,再往下看去,也只剩了亵裤,忙钻回自己的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牢牢的裹住。“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北沧溟喝茶的手在空中一顿,随后又当没事人一般,轻嘬了一口茶水。“是本王脱的。”
“你怎么这么无耻!混蛋!”
“王妃昨夜说,同本王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算不上是真夫妻,夫妻之名若是补上,还要另外选一吉日,倒不如先行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