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要吃这个,这个虾。”
“在别庄里也没见你吃这么多,怎么到了王府,竟染上了贪吃的恶习了?小心着些烫。”
暮清歌也是拿奶宝没办法,他这年龄挑食的很,在别庄里烧了这么多好吃的,回回就吃那么几口。可到了王府,这都快两碗饭了,还乐此不疲。难不成,王府的饭菜正好对奶宝胃口?“清歌,让下人伺候奶宝,你也吃一些,光放着,饭菜都凉了。”
北沧冥一边劝着暮清歌,一边将手中剥好的虾放到暮清歌的碗中。冷峻的脸颊露出温馨无比的弧线。他这九王府,何曾有过这般热闹,果然,还是一家人在一起好。看着这一家三口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崔玉清顶着鸡窝头,咬着筷子沉默在角落里许久,直到半碗茶后,终于忍不下去了。“我说清歌,你眼里就只有北沧冥和奶宝嘛,就不能看看我,我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这里,跟不存在似的。”
他学了整整一日的之乎者也,九章算术,就见着奶宝和那林定讨论的极为热烈,将他一人孤零零的留在那,听得脑子都快疼死了,这乱糟糟的一头就是这一日的杰作。本以为终于可以用晚膳了,能寻人说说话什么的,发泄发泄。可哪里知道,暮清歌他们也不理他。崔玉清哪里还忍得住,当然要直接爆发出来了。“哼。”
阴阳怪气完暮清歌,崔玉清冷哼一声,筷子一摆,坐在那双手抱胸,一副你再不来哄我我就生气给你看的样子。暮清歌瞧着崔玉清这赖皮样,低头失笑。奶宝四岁了,也不会这样闹脾气,这崔玉清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哄还是要哄的,暮清歌的心最软了,崔玉清本就是个缺爱的小孩,她也愿意分出一些“母爱”给崔玉清。“那崔公子今日上学如何,可学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呀?”
“方才林先生走的时候,还特地在我面前夸赞了你一句,说你今日很是乖觉呢。”
“你说的可是真的?林定真的夸我了?”
暮清歌的嘴,还真是厉害,就这么一两句话,让崔玉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方才的阴鹜一扫而空,这会在那绘声绘色的给暮清歌讲着今日上学的事。暮清歌倒是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的还应和几句。可怜北沧冥,坐在一旁听着吃味极了。想他以前在暮清歌面前也摆出过那么可怜的样子,甚至还是性命垂危的时候,企图让暮清歌能疼疼自己。偏偏暮清歌心硬的很,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说出口的全是些伤人肺腑,叫人肝肠寸断的狠绝。那时的北沧冥可真真陷入了绝望之中,以为这辈子,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这顿饭自崔玉清滔滔不绝开始,北沧冥就没有再吃过几口,一直到饭后,同暮清歌两人在房中泡脚时,还沉着脸一句不发。“王爷,你今日的话甚少,怎么,可是在担心你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