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挺直腰背,眼珠溜溜转,用胳膊肘碰书亦。
书亦恍然回神,自觉失礼,低头拿杯子小抿一口,不料那杯中是酒,呛得咳嗽起来。
白氏连忙起身给他拍背,关切他如何了,又催丫鬟倒水。
“书亦,你都多大了,还喝不得酒呢?”阮湘云在一旁说风凉话,哈哈笑着。
白氏扭头瞪去一眼。阮湘云便不敢多嘴,也抓个馒头啃起来。
白书亦偷觑一眼轻焉,红着脸解释:“平日也会小酌几杯,今日……”
他不便说失态是因轻焉,只好羞囧致歉:“书亦失礼。”
阮老夫人笑得开坏,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可把白氏吓坏了。
白氏想炫耀弟弟聪慧,好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肚里。
吃过饭后,白氏一点不耽搁,带走书亦与书珊,连轻焉有意问候书亦,也被白氏防贼似的隔开。
可轻焉一向单纯,心里没放规矩,让白氏防不胜。
白氏没想到,轻焉竟会追去二爷的院子,热情邀书亦出街游玩。书亦犹豫片刻答应了。
阮老夫人乐见其成,让湘闲、湘云带着两个妹妹,还有客人游湖赏春。
轻焉起初还顾着白书亦,后来玩得不亦乐乎,便几乎将书亦抛在脑后,下船时,不当心踩空,扑进了书亦怀中。
湘云盯着妻弟和堂妹,暧昧笑着。
湘闲假意数落两句,扶住轻焉,替她向书亦道歉。书亦臊红了脸,关切轻焉崴脚没有。
轻焉摇了摇头,张望着湖边景色,晃眼见着个人影,像是温岂之,她眯起眼来细看,果真是他。温岂之眼神阴鸷,像只恶犬,着实吓人。轻焉害怕,不敢多看,躲到白书亦身后。
湘闲见她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轻焉连忙摇头,笑盈盈随兄长归家,一路上与书亦说笑。
白书珊的高傲比白氏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轻焉说话,她始终挂着一抹讽笑。
此次出游,轻焉自觉与书亦相谈甚欢,成了朋友,他日,她想请山己先生帮忙,也能靠书亦说通他的老顽固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