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还不知吧,我的母妃其实并不姓阮,你的侄女也非阮家人,只有那不争气,戴了绿帽的阮二爷,是您唯一活着的娘家人。”
轻焉震惊瞪眼,看着太子狞笑。
“皇上驾到——”
小太监高声传报。
云怡激动挣扎,被太子生生掐晕。
轻焉爬到太子身边,拽住他的袍角,求他松手。
太子甩开她,“咔嚓”扭断云怡的脖子,领着少女出去
轻焉惊恐万分,发出微弱的呜呜声,想要再见萧衍一面,听他亲口说要杀她。
她倾尽家财助他夺位称帝。新朝建立,百废待兴,财政欠收,十年来,全靠她变卖祖父留下的珍宝维持,到头来,她却要死在他手上?
“事已办妥,父皇放心。”
“嗯,下去吧。”
轻焉最后一丝希望熄灭,绝望闭上眼,任由疼痛撕扯四肢百骸。
萧衍停在门前,并未进入,带着怒气说:“你休要再无理取闹!今日本是大喜之日,你妹妹诞下子嗣,你却为只猫要死要活,大触霉头!竟还带去猫毛害你妹妹发哮喘,送染血的手帕冲煞朕的小公主,阮轻焉!你何时变得如此狠心?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轻焉浑身都疼,心里最疼,无法辩解,也不愿辩解,她只是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你无法有孕,朕从未嫌弃,十年,朕容你整整十年,你竟半点不知感激。”
轻焉苦笑,呛出一口血。
她为何会不孕?彼时,他身负重伤,不省人事,她为救他,拖着他在雪地徒步十日,伤了身子,是他许诺娶她为妻,一世专一,即便她无法生育,也绝不背弃她!
如今,他食言在先,还要她感激?
“比起你,德妃更适合做朕的皇后。”
轻焉绝望流泪,既然她不适合,他为何要娶她,又骗她,误她一生?到最后还要毒杀她!
“你好自为之!”
语罢,脚步声渐远。
轻焉疼得精神涣散,陷入昏迷,仿佛在烈狱中受刑,反反复复,拨皮抽骨般疼,醒来晕死,犹如凌迟一般,折腾不知几个日夜后,终于彻底死绝。
弥留之际,轻焉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讥讽说:“阮家败得那样快,你就一点不觉得奇怪?你可真是个蠢货……”
轻焉攥紧拳头,眼角滑下一滴泪。
若有来生,她定竭尽全力保住阮家!让作恶之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