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幅样子,也是她以为慎王不会有的。
那封缺了火漆的信伴着李佑鸿一声怒吼,被他连着药包扔了进来。
阿灵吓得不行,“王妃!王妃快跑!据传故太子就是因为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得知了故太子妃私拆那驸马给他的书信,借着酒劲发了大火!”
“把故太子妃给”
说是要跑,却也迟了。
李佑鸿快步走入月满楼内,俯身一揽,便把何挽抱了起来。
她只闻得浓浓的酒香,尚未看清那李佑鸿的脸,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横着圈进了李佑鸿怀中。
阿灵到底是个忠心护主的,跑着跪到了慎王身前,挡住了他的路,“王爷、王爷万安。”
李佑鸿的心跳声在何挽耳边犹如擂鼓,声音倒听不出异样,冷冷吐出一个“滚”字。
阿灵没动,在原地吓得浑身颤抖。
李佑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脚把她踢开,大阔步上了楼,滚烫的手按着何挽的耳朵,让她紧紧贴到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才大吼一声,把楼上的丫鬟也都吓跑了。
转过走廊,敞开的窗户吹得银纱飞舞,李佑鸿把何挽扔进了软榻里。
随即便欺身而上。
带着被身体烫热了的酒香。
何挽费力地支起身子,迎上李佑鸿的眼神,不卑不亢地对视了回去。
李佑鸿漆黑的眼珠慢慢移动,悲伤而压抑地一寸一寸打量过何挽的脸庞。
“挽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狗秀才!”
“你为什么还一直想着他?!”
“你还想着与他私奔啊是不是?!”
“你休想……你休想……”
照理说,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李佑鸿该来扒何挽的衣服了。
不过他还是在感情饱满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戏词。
他非要在同一个日子,以同一种方式,与自己“痴爱”的正妻圆房,又在何挽身前做了这十足的做戏样子,实在是过于刻意了。
容不得何挽不起疑,她直视着李佑鸿,咬了咬牙,道:“继续叫。”
李佑鸿一怔,满脸的好戏不禁一凝。
何挽:“王爷大声些,楼下的仆从们没听清可就白演了。”
李佑鸿:“……”
见李佑鸿愣了,何挽便向前一凑,引得他下意识向后躲了躲,“怎么?是妾身也得叫吗?”
“哪怕是要教王爷失望了,妾身疾病缠身,没空学得您这样的好演技。怕是叫不出来的。”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