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niaoshuw”迟骋站在灶前,一只手拿着筷子搅糖,另外一只揣在裤兜里。
“尝尝?”陶淮南往前挪挪小凳子,做到迟骋腿边去,“尝一口。”
迟骋把筷子往他嘴边递了递,陶淮南张嘴含住了嗦一口,说:“甜。”
迟骋转回去接着搅糖:“糖还能不甜?”
“还有点香。”陶淮南把头往迟骋腿上一靠,像一只讨好的小猫。
迟骋伸手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
陶淮南已经一周没回哥那儿了,倒也不是不想回,实在是回不去。孩子搞得有点惨,看着吓人,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怎么了。晓东就算再不管事再惯着他们,看见陶淮南这样那肯定不行,平时不管不代表当哥的真没长心。
而且迟骋之前咬出来的晓东已经看见过了,这次比从前更是加倍的,真看见了俩哥猜也该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了。陶淮南希望两个哥哥知道他们的事是他亲口告诉的,而不是通过这种事看出来的。何况次次都搞成这样,哥哥们该以为迟骋有什么不好的癖好了,陶淮南不想他被误会。
小哥明明就很温柔。
所以陶淮南这几天都是医院有事儿就去裹得严严实实地去一趟,要是没事他就不出门了。好在下巴上的快好了,现在看着泛青泛黄,搭上嘴唇上的伤口就显得很惨,哪怕下巴或者嘴上的好了一处陶淮南都能回哥那儿了。
“咋整,回不去家了。”晚上,陶淮南抱着个小盆,吃迟骋给他沾的糖葫芦。山楂没几个,橘子草莓蜜枣多一些,都裹了焦糖粘了芝麻,陶淮南拿勺吃。
迟骋又看看他的下巴和嘴角,问:“还疼不疼了?”
“不疼,没有感觉。”陶淮南说。
真不疼就不舔了,陶淮南这几天总是下意识舔嘴上那处伤,这就还是觉得疼。迟骋低头在他嘴边那处亲了亲,陶淮南没想到他能突然亲,还愣了下。
愣完笑着问:“是不是甜?”
就亲一下能有什么甜味儿,但是离近了确实能闻到那股焦糖和芝麻的香甜气。迟骋刮刮他的脸,没说话。
陶淮南又过去补了一口,眯着眼睛舌尖往迟骋唇缝一扫,迟骋轻轻咬住,含了一下。
迟骋嘴上说着不原谅,可这些天他们经常这样短短地亲吻,也时常拥抱在一起,就像一对寻常的恋人。
晚上睡觉时他也会把陶淮南搂得很紧,有时陶淮南甚至会被他的胳膊勒醒,迟骋在睡着时总是抱着他。
这晚陶淮南又一次醒过来,迟骋的胳膊像是要把他腰折断了。陶淮南伸手去摸,迟骋把头埋在陶淮南胸前,上半身微微弓着,是一个缩起来的姿势。
“小哥……”陶淮南手放在他头上,揉着迟骋短短的头发,用指腹轻抓他的头皮,“小哥。”
迟骋没醒过来,陶淮南亲亲他头顶,被迟骋勒着也不挣,只一下下地轻抚他后背。
陶淮南把被子扯开一点,怕迟骋脸埋在被子里闷。迟骋在他不断的拍抚之下慢慢松了力道,胳膊没勒得那么紧了。
陶淮南手贴在他后背上,轻声哄着:“好好睡吧。”
迟骋在睡梦中把脸又往陶淮南身上贴了贴,他鼻梁很挺,鼻子也很硬,陶淮南能感觉到迟骋的鼻子顶着他的骨头。
潘小卓在这些天里就要约陶淮南出来,陶淮南说没空。潘小卓以为他生气了,不停地在微信上给陶淮南发小红包。
陶淮南没领,只问:有钱了哈?
潘小卓:没有!
陶淮南:没有你发这么多红包?
潘小卓:都是六块八块的,这种我还是可以的!
陶淮南:不收。
潘小卓:收吧!你出来我请你吃饭好吗?
陶淮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