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快乍闻少年贺辞,已皆色变,此时不由纷纷报座而起,滇边大侠穆青云随地起身,沉声叱道:
“存礼竟敢目无亲长,狂妄至此,还不向前陪罪谢过!”
穆青云身旁那个少年,接着喊了一声,“哥哥!”
群侠不由大惊面骇愕,石印这才恍然大悟及对面少年是谁,不由慌忙站起来,顺起右手将穆青云压坐座上,继之正色对少年说道:
“穆贤侄责罚老朽的言辞不错,忆及诸友惨死君山之事,今朝实不应设此寿宴,不过贤侄与管姑娘被掳之后,老朽及令尊与生者诸友,无一忘怀,近五年来,那个不是走遍天涯海角,查访双残老贼夫妇的下落,以谋拯救贤侄出险,令尊……,”
原来这个奇特的俊秀少年,竟是被双残掳去的穆存礼。穆存礼不容石印把话说完,厉声叱道:
“家父固然曾经南北遍履江湖,可是石老头儿,你却始终居于君山图享安逸!”
穆青云怒叱一声“畜生!”石印却诚恳地说道:
“穆兄能否容小弟与令公子谈谈过往面暂不发言呢?”
穆青云怒视了爱子一眼,道:
“小弟遵命。”
石印转向穆存礼道:
“贤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朽并非自愿苟安君山,而是奉
有严谕……”
穆存礼冷笑一声,道:
“我知道,那六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君山隐居,专为传授你那宝贝儿子的功力!”
石印、穆青云、两仪先生及丐侠米宏,闻言俱皆大惊失色,六宿授艺石承棋的事情,在群侠也只有四个人知晓,穆存礼被掳五年之久,竟也知道此事,他们怎不凛惊万分。
穆存礼嘿嘿笑声之后,神色一变,剑眉扬飞,面罩杀气,狠狠的说道:
“双残要掳的是你的儿子,我穆存礼作了替死之鬼,五年含恨,永世难忘,石老头儿今朝穆存礼要把话说明,希望你莫当儿戏!”
石印接话道:
“老朽深知贤侄必受酷迫之苦,当不计较一切话语,不过贤侄莫要侮及六宿前辈!”
穆存礼狞笑声声,道:
“六宿前辈?哈哈哈哈,六个骄狂自大的老匹夫而已……”
“畜生!”“贤侄!”穆青云和石印立即喝止。
穆存礼却声调一变,厉喝说道:
“以他们六人之力,到达君山之时,即应分散四方以防敌者狡谋,而护晚辈的生命安全才是,不料他们托大成习,骄狂成性,认定双残等人已是罗网中鱼,结果导致数位掌门之人惨死,我与管家姑娘被掳,你们要恭敬的称呼他们什么,和我无关,我却只能叫他是徒有虚名的狂妄匹夫!”
石印、米宏、两仪先生、穆青云、四个交换了一下目光,俱皆俯首无言答对,穆青云身旁的次子,穆存仪这时说道:
“哥哥的话并没说错,虽然不该批评长者,但是以事论事,难怪哥哥生气。”说着话锋一转,对穆存礼道:
“哥哥,爸这些年就没停过脚,日夜找你,有什么话先忍一忍吧,你坐下来喝一杯酒消消气再说当年受害的也不只我们一家。”说着就要过去往接胞兄。
穆存礼突然厉声叱道:
“你给我乖乖地坐在那儿,少开口!记住,你哥哥穆存礼,在父亲偏爱之下,冒着你的名字已被双残掳去,他……他……他已经死了,活着的我,不是你的哥哥,更不是穆存礼,你记住,牢牢的记住!”话锋一顿,转对穆青云道:
“穆大侠,人只有一死,你长子存礼,已经遵你严命替穆家尽了忠、孝,活着的,不再是你儿子,也不会替穆家卖死!”
穆存仪目光呆愣,穆青云却全身颤抖不止,虎目之中珠泪滚转,猛一甩头,泪落细雨,却不闻泣声!
丐侠米宏霎霎眼睛,硬收回去了泪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