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安:“找你父亲的罪证。”
“”
苏黎安:“难不成,是为了劫持你?”
“”
苏黎安细细打量她,像是通过她,在看另一个她。
沈枝觉得别扭,移开眼,“我不信。”
“怎样才肯相信?”苏黎安调侃道:“把你父亲送进牢房,你就信了?”
“你”
苏黎安威胁道:“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明日一早,我就把这些年收集的关于景乡侯的音尘,送至陛下那里。”
沈枝觉得他不可理喻,“我爹光明磊落,不怕你弹劾。”
苏黎安忽而一笑,“你比景乡侯有信心啊。”
“”
沈枝不知他手里握有父亲什么证据,但左都御史是做什么的,她再清楚不过,跟他赌气,只会自损元气。
苏黎安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趣,勾唇道:“你可以走了。”
沈枝憋着火气爬起来,趁他不备,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腿。
苏黎安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哼笑一声,没打算追究。
他仰面躺在草垛上,单手捂住额头,扯下腰间水囊,喝了一口,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禁欲而冷感。
柴房静悄悄的,唯有男人发出的一声自问:“她会是小郡主?”
一个连鸣启帝都不知道的太子长女?
景乡侯夫妇见到女儿安然无恙,齐齐松了口气。
在得知闯入者是苏黎安,而苏黎安夜闯侯府是为了收集罪证,沈伯崎有点懵。
根本不知苏黎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月高悬,苏黎安手提羊皮灯,走进锦绣楼的后花园。
护卫听见脚步声,拔刀相向,“来者何人?”
苏黎安提起羊皮灯,照亮了自己的脸。
护卫赶紧收回刀,不敢怠慢,引着他走向湖心亭。
湖心亭内,太子挥退护卫,请苏黎安入座,并亲自为他斟茶。
灯影横斜,映在太子苍白的脸上。
苏黎安关切:“殿下的身子”
太子也不相瞒,“久病成顽疾,怕是治不好了。”
“殿下莫要灰心。”
“本宫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