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婉晴沉默地看着我的脸,我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但这是我的心里话。
曾经我想要离开将军府,但后来我现不管我走多远,人们谈到你的姓氏便会将你和将军府紧紧联系在一起,真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将毒粉挑干净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欧阳婉晴的衣服,见没有异样了,便放开了她。
欧阳婉晴漂亮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朝她伸手,她奇怪地问道:“做什么?”
“给钱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别以为亲姐妹就可以赖账!”
欧阳婉晴翻了个大白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子扔给我,我不满地继续伸手,她最后掏出了四个金子塞在了我手里,我喜滋滋地抱着金子用袖子擦拭着。
欧阳婉晴实在受不了我的样子,道:“你这个财迷样是谁那里学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将军府亏待了你!”
我抬起纯粹的眼睛问道:“难道不是吗?”
欧阳婉晴被我的话噎住,扁了扁嘴,扯开话题道:“这是什么毒药?”
我将金子藏进怀里,又朝她伸出手,意思是回答她的问题得另外收费,欧阳婉晴咬着牙又塞了一块银子给我,我不满地嘟起了嘴,她说这是全部的银子了,我便怏怏地放回了怀里。
她满怀期待地等着我的答案,我却摇头晃脑地往前走去:“我怎么知道?二姐真是搞笑,明明知道我目不识丁、没有见识,还来问我这么难的问题,真是讨厌!”
“你!”欧阳婉晴气结,“欧阳晓晓,你敢耍我!”
我眨巴着眼睛道:“我只是伸手问二姐要钱,又没说我知道答案,再说二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被我耍呢!”
说着我在欧阳婉晴几乎疯狂的吼叫声中回到了会场,范雪已经在棚子里等着我了,三王爷也被太医包上了厚厚的白布,被人抬到棚子里休养着。
西番使者团则已经离席,估计是西番王子受了重伤,他们实在没心思听皇帝的家务事,正好皇帝也不想家丑外扬便让他们离开了。
见我坐回座位,那位年轻的官员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到我的面前道:“下官真是佩服三小姐的定力,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范雪看到这个官员就皱起了眉,又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立即抬手像赶苍蝇一样地朝他挥着,想把他赶走,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范雪朝他翻了个白眼后便不再理他。
“谢谢大人的赞赏,本小姐也觉得自己巾帼不让须眉!”
见我丝毫没有谦虚,更是顺着他的杆子往上爬,那官员一愣,而后冷哼一声十分轻蔑地说道:“等结果出来我看三小姐还能不能谈笑风生!”
我笑眯眯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他举了举:“那就预祝大人成功!”
他没好气地一甩袖子,打算离开,我笑着喊住了他:“对了大人,既然你那么欣赏我,我不妨透露一个消息给你,皇后娘娘现在心情不好,你可千万不要招惹她!”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为官清廉,与宫中妃嫔素无往来,又怎么可能得罪皇后娘娘,莫名其妙!”
我挑了挑眉不再说话,这时,皇后扶着宫女的手走了出来,她的脸颊有些微红,额头上青筋暴露,显然是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她缓缓地跪在地上朝皇帝磕头:“皇上,臣妾幸不辱使命,已经抓到了年大人口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