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永远诚实,不像他这么难搞。
苦说成甜,疼也可以忍。
他握住它,感觉包裹物并不是自己的手心,而是她的。
她就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赵慈喜欢这个姿势。有时回家见了他,她会跳着奔向他,借着惯性撞到他的身体,属于程策的身体。
她环住他的腰,问他今天做了什么,晚饭想吃什么。
一张笑开的脸对着他晃,她站不稳,一个劲地挤,全身的重量都压过来。
她压过来。
压到他发了疯。
赵慈屏住呼吸,拭着握紧抽动两下。它干涩得很,一点也不舒服,神经都麻了一样。
可他不能停。
因为一停,这里就再次变暗,变成背景。
又是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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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赵慈在白屋见到尚云。
她背对他洗菜,水声哗啦啦的,右边卧室的门缝半开,程策裸着上身,正在擦头发。
厨房里的尚云看起来干干净净,和昨晚他怀里的女人不是一个样子。
赵慈深呼吸,试图把脑子里转着的脏东西撤掉。
他整理了两遍衣领,拭过裤缝,才与她正式打招呼。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他笑出一口整齐白牙,脸色比天更晴,她也是笑眯眯的。
今日气温比昨日更高一些,尚云却围了条丝巾,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他知道,她真是很忙的。
一个晚上两头兼顾,既陪他,也陪那个人。
赵慈很想扯开这花花绿绿的破玩意,看一看程策到底给她烙了几个印。
“。。。。。。喂,今天有什么吃的?”
尚云翻了几勺锅里的番茄和红椒,拿起两只鸡蛋敲,她介绍说是摩洛哥炒蛋。赵慈捏她的后脖子,说别的没学会,扯淡的本事一套又一套。
尚云边炒边躲,要他赶紧收拾一下饭桌,她再做两个火腿夹馍,就能开饭。
“做什么馍,不嫌麻烦?真的,你越来越能干,我怕你提前把他惯坏了。”
“是给你做的。”
“。。。。。。给我?”
她笑着敲敲脑子。
“行程单上写的我都记着呢,今天可比昨天跑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