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急,战鼓雷鸣。平阳关前尘土飞扬,蹄印凌乱不堪。刀剑相交,枪戟错杂。厮杀吶喊声不绝于耳。
营帐内杨业居中而坐,望着案前军事分析地图眉峰紧锁。延昭延嗣分别站在父亲左右,紧张的注视着营外哥哥们的身影。
延平兄弟四人四枪,迅雷不及掩耳的杀入敌军,上挡下扫,左勾右挑,敌兵纷纷坠马。
忽然,一队铁甲铁马从敌军营中冲出,眨眼间便将四兄弟分散围堵在中央。
“报!”探马匆匆进帐向杨业禀告:“敌营内冲出铁甲队,似有包围我军之势。”
杨业沉吟不语,似乎考虑对敌之策。
延嗣终于忍不住,他走上前道:“爹,现在情势如此危急,大哥他们随时会有危险。就由我和六哥去接应他们,打他个落花流水!”
“爹,铁甲骑兵本不容易应付,孩儿曾从兵书中看过对敌之术。”延昭望着父亲请命道:“如今大哥他们被冲散,显然对方有意削弱我军实力。您就准许孩儿与七弟出战吧!”
“既是如此,好罢。”杨业点点头叮嘱道:“敌军既与我军势均力敌,切忌不可冲动,冒然出手!”接着他又特意看了看早已按捺不住的延嗣:“切忌不可意气用事!你们可听见了?”
“孩儿遵命!”延昭延嗣领命出营。
此时延平兄弟与众士兵正浴血奋战,却苦于无法冲破铁甲骑兵的包围而焦虑。忽然破空传来两声大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们来了!”
两骑战马呼啸而来,铠甲银枪分外英武。
“六弟七弟,这里很危险,你们快回去!”延平沉声说。
“大哥,是爹让我们来的。”延嗣看了看分隔开来的两对兄弟对延昭说:“六哥,你接应大哥二哥。我去帮三哥他们。”
“小七,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延嗣打马欲走,却又被延昭叫住道:“小七,可还记得咱们幼时玩过的绊马腿幺?”
“绊马腿?”延嗣怔了一征,猛然明白过来。他点点头道:“六哥,我记得!大哥二哥,我走了!”
延嗣冲入包围延庆延辉的敌军中,低头弯腰紧贴马背,见到铁甲马便提枪左砍右斩其马腿。银枪舞动,雪花纷飞。枪到之处,马翻一片。阵阵马嘶响彻天际。
延嗣一番快如闪电的抢攻,延庆延辉顿时减压大半。三
兄弟相互对望,翻身下马,重又杀入重围。
“小七,好样的!”延庆低声赞道。
“多谢三哥!”延嗣笑嘻嘻地说:“我还可以吧!”
突然一个暗影从敌营中掠出,提着一个似叉非叉的铁制兵器直奔延庆三兄弟。
延庆延辉正全力对付两个手执钢戬,长相颇为相似的士兵,完全没有注意到暗暗潜到他们身后的人影。
“三哥四哥,小心!”延嗣将一士兵刺倒,转身欲帮两个哥哥,却正看见一柄怪模怪样的铁器直刺延庆延辉背心,他本能的用身体挡在了延庆延辉之前。
“嗯!”一声呻吟,血如泉涌。
“小七!”延庆延辉眼见弟弟缓缓倒下,心胆俱裂。
“混蛋!”
“畜生!”
两声怒骂,两柄银枪同时刺中暗袭之人。
一张字条缓缓掉落:“伺机而动!暗袭成功,岛主与我均有重赏!”
“是谁!是谁要害我们杨家!”延庆延辉咬牙切齿,片片纸屑飞舞空中。
怒向胆边生。
旌旗挥舞中,叛党余孽丢盔弃甲,几近全军覆没。
天空阴霾,雪舞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