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天心中一惊,却见从佛堂角落中的一扇后门里走出了一位老和尚,这老和尚白须白眉,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眉毛竟长有半尺多长。
“这是要留多久的眉毛啊!”林悦天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老和尚身后还跟了两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和尚,其中一人手中端着一个一尺长宽的匣盒,而另一个中年和尚手中则持拿一只画轴。佛堂里原本招待三派弟子的那些佛门弟子一见这老和尚立刻通通朝其阿弥陀佛了起来,这老和尚看起来似乎在这清心寺极有地位的样子。
“阿弥陀佛,老衲空难,是清心寺的住持,空厄师弟圆寂前早已留有比斗规则让我传于诸位仙师,所以诸位仙师不必互相争斗。”
风煮扫视了一番老和尚随即一脸不屑:“哼,空厄是凝元后期的高人,你不过一个凡人怎么还敢妄自称呼空厄为师弟?我三人比斗争夺空厄遗宝又何须你多事?”
林悦天一听这话慌忙运起了望气术,果真这佛堂放眼望去所有的佛门弟子竟都是没有丝毫灵力的凡人!
“仙师所言不假,可无论空厄师弟出家前有多尊贵的身份地位但凡到了我佛门出家后其实也就无异于凡人,老衲也知道诸位是传闻中的修仙之人,不会将我等凡人放在眼中。不过本寺也有一位佛祖坐镇,老衲深信他老人家决不会让这佛门清静之地受外来之人打扰的。”说完这白眉老和尚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一说到“佛祖”二字,三派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忌惮之色,林悦天也心里一个激灵不由地想起了清心寺外那个修为高深的陌生老和尚来,看来那“佛祖”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短暂的一阵沉默后,曾峰上前来向白眉老和尚抱拳行了一礼:“之前打搅了贵寺清修多有得罪,还望方丈见谅。既然清心寺大会有清心寺的规矩,那么方丈就将空厄前辈留下的夺宝规矩讲上一二吧。”
“诸位仙师这边请。”
白眉和尚也不多说一个手势将众人带到了佛堂里的一面墙壁跟前,风煮虽然有所不满但也还是跟了上去,大家都对白眉老和尚的举动有所不解,皆紧紧地盯着他想看其下一步到底有何举动。
随后便见白眉老和尚从他身后那中年和尚的手中取来了那只画轴并将其置挂于墙壁之上。
画轴一摊开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一名披头散发站在高山之巅上的男子,画中的男子一身儒衫,因为其身姿背对着画面所以看不到长相,但他双臂高举仰视天空的样子却颇有一种要将天地容纳于怀中的雄壮之感,画中的背景除了高山、大地、夜空、星辰便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但此画被反复观赏之下却不禁让人对画中男子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
林悦天站在人群之后一边赏画一边不停暗自咂舌着,由于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林悦天虽说肚子里有料但其实对作画是一窍不通的,只是感觉这画作的很好。
“什么意思?这难道就是空厄遗宝?”吴兴脸色不由的难看了起来沉声质问道。
“仙师莫急,这画虽也是空厄师弟圆寂后所留之物但却并不是他的遗宝,真正的遗宝其实原封不动的保留在这个匣盒里。”说着白眉老和尚指了指其身边中年和尚手中所持的匣盒。
吴兴闻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后便凝神向匣盒望去,但他方一将目光对准匣盒时便立马露出了吃惊之色,不只是他,就连黑衣青年曾峰和风煮将目光对向匣盒时也同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三位仙师不用试探了,此匣盒制作材料特殊可以屏蔽修仙之人的神念,只有得到宝物的人才可以得知里面到底是何物,只要三位有人得到遗宝自然就能知晓这匣盒里所装之物了。”
白眉老和尚解释了一番,这三人的神情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林悦天却从风煮和吴兴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贪婪,反观那黑衣青年曾峰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大概是清心寺里那陌生老和尚的震慑作用吧,风煮,曾峰和吴兴三人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眉老和尚等待其讲明获取空厄遗宝的比斗规则。
“空厄师弟留下的遗宝获取规则就是谁能够为这幅画题上一句最符合意境的诗谁便能得到此次清心寺大会的空厄遗宝。”
白眉老和尚此话一出三派弟子便开始躁动了起来,只见浩天阁这边的弟子纷纷传来了嗤笑声,而鬼谷门和云莲宗两派的弟子则传来不满的怨声。
“题诗?这不公平!这明显偏心于浩天阁,浩天阁的弟子都是些爱读书的酸秀才,论学识他们明显占了便宜。我不服!”风煮率先开始不满地反对起来。
吴兴双眼一撇冷笑道:“嘿嘿,既然是空厄圆寂前定下的规矩,那就由不得你不服,风煮你可莫要忘了这清心寺内还有位佛门金丹期的高人坐镇。”而后便不再管风煮,目光一转移向了墙壁上的画,开始仔细揣摩了起来。
一听到金丹二字风煮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脸上满是忌惮之色,但还是不甘心地转向曾峰:“曾兄!难道你就甘心让这帮酸溜溜的读书人占了便宜。”
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之后却无所谓地说道:“既然是清心寺大会的规矩那就只能照规矩行事了,曾雪!”
说着那之前容貌美丽的翠衣少女又从曾峰身后的人群中钻了出来一把揽住黑衣青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