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绪翻了个白眼,一根头发他还以为是孙猴子的猴毛能变出来什么好东西不成?
夏寒青说得委屈,眼眸微垂,望着空空如也的手腕发愣。
空气沉静一瞬间,萧则绪无奈,最后又拔了个根头发系在他手腕上,“再给你一根就好了。”
离谱!堂堂大将军居然因为一根头发在这里伤春悲秋。
“多谢殿下!”
夏寒青一喜,“臣定会好生爱护。”
“喝药吧。”
为什么夏寒青喝这个药不会觉得苦呢?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刺客还在柴房里绑着,被提审出来时,夏寒青本来不许萧则绪跟过去看,被他用美人计亲了两口就头晕眼花的将人带了过去。
萧则绪歪着头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刺客,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好主意。
“相公,我想吃核桃露,百刃说给我磨了核桃露,怎么还没好?”
“臣去叫人催一催。”
夏寒青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柔和,让底下的刺客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能装。
那个美得雌雄莫辨的男人,踹他的时候可是朝着命门去的,现在撒什么娇?
那个坐轮椅的残废,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人五马分尸,装什么纯情害羞?
呸!
夏寒青准备叫人,但江陵那崽子被打晕现在还没醒,身边居然一时没人可用,听澜又双手环胸守着那刺客。
“臣去看看。”
“嗯……”
萧则绪乖巧地点点头。
等夏寒青走远些后,他的眼神终于从兔子变成了阴险狡诈的狐狸,手上把玩着一串白玉佛珠,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其实你不说孤也知道是什么人派你来的,但是孤这些日子实在无聊,好不容易碰上你这么有趣的,自然要寻些乐子。”
“这审问犯人有人喜好鞭挞、沾些辣椒水什么的,也有人喜好用水牢,看着那黏腻腻的水蛇往你身上窜,还有人喜欢同烙铁、针扎……”
“不过这些都太庸俗了,孤信佛,不喜欢见血,赐你一个文雅的法子。”
对上他狡黠的神色,刺客心里突然一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说的这些法子,作为刺客早就心知肚明,也绝不畏惧。
“听澜……”
“奴婢在。”
刺客咽了咽口水。
“把他的衣服扒了。”
萧则绪轻飘飘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飘进刺客耳中,像是一大只铁锤砸在他脑门上,恨不得自己没听清楚。
多年的默契,听澜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听澜掰着手腕带着猥琐的笑容朝那刺客一步步逼近,一脚将人踹倒,手朝腰带处摸去,撕拉一声,一幅精壮的躯体暴露在空气视野中。
那刺客估计也是未娶妻的少年,当下便羞红了脸,看向萧则绪的视线多了一丝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