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七公主的驸马会巫蛊之术,还谋害了发觉她与人有染的安阳伯小公子这一消息,就在京城世家里传开了。
虽然好些人觉得不可置信,毕竟见过顾蕴的人都觉得她并不像是那种险恶之人。但现在有人证有物证,这些人也只得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关注着这件事,都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反转。
……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好在顾蕴是七公主的驸马,刑部的人也没怎么为难她,将她关在了一个环境还算不错的大牢里。
干净整洁的牢房内,顾蕴坐在木凳上,闭眼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
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眼看去,面色担忧的七公主出现在了牢门口。
“公主,你怎么来了?”
姜梨白招呼着身后的春喜将提着的木桶放了过来,“今日你没用晚膳,本宫便给你带了些饭食来。”
从看守打开的牢门走进去,姜梨白将饭菜放在了简陋的木桌上,打发了春喜和那名看守后,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顾蕴。
“本宫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她心口烦闷,低声说道:“云烟和那个小纨绔的证词不足为惧,那个玉佩也只需咬死是丢了的就行,但……巫蛊不是小
事,历朝历代都对此事讳莫如深,因为一旦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不管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那必然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看来……他们是想要你的命了。”
顾蕴看着她将一碟一碟的小菜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还细心地为她摆好了碗筷。
“公主。”她清越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因为还要陪着你度过艰难的孕期,要陪着你生下我们的孩子,要和你一起陪着孩子长大啊……
想到这些,顾蕴的眼神愈发温柔。
“如今我已经如了他们的意,下了狱,想来幕后之人会放松一些了。公主只需按照昨日我们商量好的,派人私下里好好看着安阳伯府,查探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使坏便可。”
姜梨白不知道顾蕴是真的不担心自己的命还是真的有信心她能查探出来,为她洗脱冤屈。
她心里却是真的着急。
一开始的那些诬陷,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巫蛊一事出来,她很怕她的父皇会像以前那些帝王一样,没有证据也要杀了顾蕴。
当然……顾蕴还是晋国的皇子,她的父皇再忌惮,应该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她只是……只是怕顾蕴会被彻底关起来,又或者是直接被遣送回晋国……那样的话,她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是,我很担心你。”姜梨白第一次没有对着顾蕴呛回去,她认真地看着她如画一般的眉眼,扯了扯嘴角:“本宫担心的是,你要是被迫与本宫和离了,那本宫怕是又要被逼着重新挑选驸马了。”
女孩儿语气里已经没有以往的嫌弃,只有故作洒脱的逞强:“说起来,和你相处这些天,本宫觉得你挺好的。所以为了不与你和离,本宫也一定会尽心尽力查探的。”
有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七公主是再好不过了。
浑身上下除了嘴是硬的,其他地方都是软的啊。
顾蕴也没揭穿她眼底那抹明显的担忧和害怕,低声笑了笑后,由着自己的心意,握住了她的小手:“是,为了不让公主忧心以后的驸马人选,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
手背的温度十分灼热,姜梨白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看了半晌,心口一阵发烫。她不自然地扭过头,娇娇气气地说道:“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