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驸马在刑部大牢里受了伤,李重先能不能查出是谁要刺杀她?”姜梨白问起来这件事。
在顾蕴被刺伤后,李重先就已经带着人连夜审问了那名刺客。只是那刺客是名死士,如何折磨,他都没有吐露出半个字。
李重先无奈,当夜就把这个结果上报给了豫皇。
豫皇大为震怒,已经对李重先下了令,务必在三天内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所以现在刑部上下都在忙着查探这件事。
至于安阳伯府指控的事,倒是放在了一边。
除此之外,豫皇也下了令,准许七驸马能在公主府内养伤。
元贵妃将这些细节都讲与了姜梨白听。最后叮嘱着她:“巫蛊一事,只要能证明不是顾蕴做的,那你的父皇也不会多忌讳。”
“但安阳伯府上那个表小姐,她说她怀有顾蕴的孩子……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臣民议论起来,总是会指指点点的,于你们名声都不好。”
“你手底下的人要好好查探,母妃也已经给你的外祖母递了话,让府上也在帮你细细查探,想来不出数日,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姜梨白终于展颜:“多谢母妃为儿臣与顾蕴费心!”
元贵妃见她这副一心为顾蕴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你的驸马,她伤势如何了?”
闻言,姜梨白忸怩了一瞬。
但顾蕴装病重的事,是她们昨晚就商议好的,就是为了能让顾蕴不再被关进大牢里。
所以这会儿她也不便将这事告诉给她的母妃。
“顾蕴伤势不重,但失血较多,恐怕要静养好一阵子才能恢复过来。”
姜梨白第一次对她母妃说谎话,倒是有些不自然。
好在元贵妃没看出来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着:“既然你的驸马需要静养,那你们就更不要操心这些事了。”
说着,又低声说道:“你怀着身孕,不便照顾她。可要母妃为你挑些人去伺候她?”
姜梨白:“……”
她母妃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摆了摆手,忙为顾蕴拒绝了:“不用了。顾蕴她说过,只钟爱儿臣一人,不愿再与别的女子有任何关系。”
说过一次谎后,再说第二次谎,姜梨白已经内心平静,面不改色了。
她这话倒是让元贵妃内心一阵震动。她没想到顾蕴如此爱重她的女儿,居然愿意一辈子守着她女儿一个人过日子。
“如此便好。”元贵妃十分欣慰:“当初你吵着闹着要下嫁给她的时候,你父皇与我都不看好她。没想到她居然对你如此上心,倒是我们小瞧了她啊!”
姜梨白轻抬下巴,眉眼舒展:“是儿臣的眼光好。”所以才会在那日宴席上,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阴影里的她。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在这儿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姜梨白忙着回去,便也拒绝了:“儿臣想早些回去,母妃你让父皇来陪你吧”
看着姜梨白拎着裙摆离开的背影,元贵妃笑了笑。
果然是成亲没多久的小夫妻,竟半刻时间都耽误不得,就这么赶着要回去见面了。
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皇宫,姜梨白坐着马车,约摸半个时辰后,就回到了她的公主府。
边往她的卧房走,她边想着,那可恶的顾蕴有没有听她的话,没有在
她的房间里乱翻乱看。
匆匆忙忙地来到卧房,就着春喜打开的房门,姜梨白抬脚走了进去。
此刻已是正午,虽然没有什么阳光,但天色倒也极好。
淡淡的光晕从窗户处泄了进来,落在地上,映出了几许斑驳的影子。
有些洒在了靠坐在床边的那抹瘦削的身影上,似乎为她渡上了一层暖和的光,让她平常看起来疏离淡漠的眉眼温柔了许多。
姜梨白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她轻咳几声,走了过去,小心瞅了几眼顾蕴拿在手里的书:“看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