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下去,‘鸿雁班’四处流动,故在下决心跟随,暗访此案真凶。kuxgyy”
张云雁道:“哦,对了,家兄在燕姐走后,蒙东野前辈垂青,携家兄外出一旬半,授了他一套刀法,老人家有趣得很,说这套刀法叫‘屠狗十八式’,授完,让家兄转告家父母,‘鸿雁班’不宜在此多逗留,远走为好,并让家父母……”
说到这儿,张克虎进来了。
云雁道:“屠狗的兄长,把东野前辈转告燕姐的话说一遍吧。”
张克虎道:“我正是来找燕姑娘的,东野前辈让我转告说,谢姑娘回来后,暂不要离开‘鸿雁班’,还说事情过于复杂,牵动了许多本已隐居的老头,但又让谢姑娘放心,说他老人家与一位叫醉寿星的老前辈会照应姑娘,只要姑娘小心些就行了,不要再只身一人远走。”
云雁道:“老前辈的话很怕人的,燕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麟道:“谢姑娘,不妨将隐情告知大家,让大家心中也有个底。”
张克虎道:“是啊,谢姑娘,我们都愿为你分一份忧,解一份愁呢,只是你不要小瞧了我们才好。”
谢飞燕心想,如果身在“鸿雁班”免不了累及大家,不如请班主夫妇来,将家仇讲了,然后脱离‘鸿雁’,与光灿去探访仇敌。
拿定主意,便道:“烦张兄请班主,啊,不对,干脆我们一块到班主那儿说吧。”
众人均赞成,便到上房找张大成夫妇。
谢飞燕将自己出师以来,家已被毁的情形简述了一遍,又谈了此行经过,只隐瞒了光灿救她这一截,改称被一未露面的高手相救。
众人听了前后情形,俱感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飞燕续道:“今日飞燕已将实情托出,我不能再留在‘鸿雁班’,以免祸及全班,半年来承班主夫妇垂爱,百般照顾,此番恩情,飞燕只有异日相报了。”
听她说要走,云雁急了,道:
“燕姐,你孤身一人岂不更加危险?”
林麟道:“姑娘身负血海深仇,时下又有人暗害姑娘,想来二者之间必有牵连,姑娘单身一人,未免危险,不如随在下同返少林,由在下将此件事禀报之后,在下陪同姑娘一道,探访姑娘的仇人,不知意下如何?”
吴玉芹道:“都说些孩子气的话。飞燕姑娘,我们与你是竹里装灯草——一条心,别尽说些走不走的话!”
张大成也很同情谢飞燕,但此事非同小可,“鸿雁班”子弟虽自小习练武功,但仅能自卫防身,要与四海魔枭令狐宣之流作对头,份量实在太轻了点儿,莫说这班孩子们,自己夫妇两人也不是老魔的对手。
乡亲们将这班姑娘小子交托给自己,怎能拿他们的性命儿戏呢?
可是,飞燕孤身一人,又怎能让她独自承受凶险呢?
“鸿雁班”是舞队,不是江湖帮派,这一牵进江湖是非,只怕永无宁日。
然而飞燕一家遭害,现在又有人找上了她,她是班中的一位艺人,作为班主又怎能袖手不管?
咬咬牙,他说话了:“谢姑娘,你既是班中一员,有事我们不能不管,虽说我们武艺低微,但人多毕竟好设法,姑娘再不要说个走字,留在班里祸福与共吧!”
他这么一说,吴玉芹、张克虎、张云雁和林麟都十分高兴,纷纷劝飞燕留下。
飞燕想了想,道:“多谢班主,那我暂且留下,若事态发展迅速,到时再离开吧。”
众人又围绕四海魔枭之事议论了一阵,方才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天一早,林麟辞别众人先骑马走了。
大伙儿把家什搬上大车,分乘几辆马车,往浙江进发。
他们走杞县,过睢阳,来到永城县,这里距安徽已经不远。
张大成决定在永城县住上两天,歇息一天,演出一天。
旅途劳累,饭罢已经天黑,各自歇息。
三更时分,突然“吧”地一块,似有重物击在楼上。
谢飞燕立即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张云雁也忙翻爬起来。
两人匆匆披上外衣,目注门窗。
飞燕打个手势,意从后窗跃出。
云雁抓起放置在床上的长剑,拉开后窗,一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