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在想着打灰的事。
房遗玉在想着洗澡的事,她脑袋摇得飞快:“不行,不行,即使不是一起洗,那也是在一个屋子里。”
她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急促。
李英姿对房遗玉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无论男女,除非脸皮是像许墨那样厚的,对这种事多少会感到羞涩。
“隔着屏风呢。”但…虽然能体会到房遗玉的那种情绪,可不代表李英姿就认可了房遗玉的想法,“只是不隔音,相当于两间屋子了。”
“那也不行!”房遗玉在这一刻爆发了勇气,说的很大声。
说着,她顿住。
把脑袋埋进自己胸怀里,闻了闻味道,还好她是个不爱运动的人,身上没有汗味、更不要说狐臭这些气味。
这大概就是华夏这片土地上的人,可以拿出来说,而且没人敢像魏征那样挑刺、杠精的优点之一,没有什么体味。
“我昨天洗过了!”房遗玉掐着腰,理直气壮,“今晚不洗,勉强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李英姿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蛋:“那你明天还不是要洗?”
“我明天就回家了。”房遗玉信誓旦旦,对自己很有信心。
李英姿没说话,只是又掐了掐房遗玉的脸。
“姐姐,你不信?”房遗玉是个七窍玲珑心思的姑娘,她一眯眼,察觉到李英姿的态度,小声问道。
李英姿摇摇头,语气有些浮夸:“哪里,我怎会不信,我信,我当然信的。”
房遗玉哼了一声,咬牙切齿:“我明晚就算不回去,就算露宿街头,我也不可能再像今天这样…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李英姿起了打趣的心思。
她本质是一个活泼、欢快的姑娘。
只是人前,表现得不是很明显。
啪得,把自己的开关给关了。
可要是在这种场合,她的开关打开,本性就暴露了出来,李英姿可是一个肉食系的姑娘。
房遗玉支支吾吾半天,没吐出来合适的词,心里有了想法,可是那种词汇她不好意思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
好半会后,反手揪住李英姿,咬牙切齿:“就是那样!还能哪样!”
她们打打闹闹好一会。
侍女们取水,为她们洗了脚,这还是让房遗玉能够接受的。
屏风后,水声渐大,许墨洗好了,木桶里的水一盆一盆接出去处理,等剩下不多,卢月儿和袭人再把木桶给搬出去。
等袭人和卢月儿再回来,她们开始动手搬动屏风。
这让房遗玉一愣。
等等!
这怎么回事?
“姐姐,她们怎么开始搬弄屏风了?”房遗玉往床里缩了缩,虽然没宽衣解带,不过还是扯住被子一角,掩住自己身形。
这种情况,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外。
李英姿一愣,反问了一句:“店家已洗好了,不该把屏风搬走么?”
房遗玉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卢月儿她们的举动。
李英姿的侍女们搭手,看这娴熟的架势,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
其实这屏风,不是为了区别出李英姿和许墨的睡眠空间,而是为了阻拦住那些侍女的视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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