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谱。
不过她也想起这人是谁了,秦谷,中德混血儿,目前是个国际知名模特,业务水平超能打,从底层爬上来的专业翘楚,如今在国内一度霸占热搜的那种,资本最近好像想让他拍戏,属实是看重他的流量了。
跟这人算是在酒会上认识,本来她也无意接触,恰好她老娘知道了她一年多前在国外的事,火了,非逼着她搞个孩子收收心,免得玩脱了死在外面。
刚好她手机上推送了一条链接,什么富婆重金求子又刚刚好这人费尽心思凑到她跟前来。
她脑子一热就那啥了。
满地散落的衣物,足见昨晚多激烈热情。
当然,人还是清醒的,防护措施其实还是做了,毕竟她也没想着搞孩子,得对孩子负责不是。
29岁的年纪,她的事业正如火如荼,当然是搞钱重要啊。
可是鬼知道睡个美男子会做这么可怕的噩梦。
姜曳此时理智恢复,收敛了波动的情绪,也不再看秦谷,走到吧台那边单手接了一杯水,正要喝,身后秦谷却是光着身子下床,走了过来,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隔着薄被将她抵在台壁上。
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再续热情。
但现在是真没心情了,所以她在对方伸手探入要摸到她身体前来了一句:“小伙子,姐姐觉得你今天应该去工作,工作是人类世界取得进步的第一要务。”
秦谷一愣,仔细观察她,发现她脸上不施粉黛,白玉无暇,但神情也认真得毫无瑕疵。
雕塑一样。
不冷漠,但很有距离感。
她自然是极美的,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凑了好几个酒局才成功搭上。
不过她这漫不经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心思不在他身上,只想着打发他走。
“这是腻了么?”
她没回,当没听到。
他倒也没有太难受的情绪,本来就是饮食男女,你情我愿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被舍弃,有一点意外而已,他弯腰捡起裤子一边穿上,一边笑问:“是我昨晚哪里做得不好?”
姜曳喝着水,随口一句:“还行。”
就语气很稀松平常的样子。
但什么叫还行?
那不就是等于一般?
本性略傲的秦谷噎住,心里有些复杂,暗道:你渣,难道我不能比你更渣?
他淡着脸,加快了收拾的进度,而后进入洗手间洗把脸,动作不紧不慢的,很有艺
术气质,只是他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一幕,愣了下。
大高层,外面毫无对立建筑,窗帘正自动打开,坦荡的光晕斜射而入
薄被已被无情抛在地上。
墨绿色的睡裙套在了雕塑般的纤美酮体之上,她往后抬手拨动茂密而微卷的长发,一边漫不经心点着手机。
阳光透彻了绿意,攀爬抚摸了她的每一寸皮肤,落在她挺翘的鼻梁上,却又被她微垂的眼帘压住了光晕,她的唇紧抿着,她的一切都像是在彰显一种:娇纵的挑剔。
他忽想到了自己高中时期的某个文学老师曾经在午后饱含诗情对自己瑞士故乡的赞美。
老师当时说:“雪山跟绿洲相撞,勾勒出了最天然美妙的曲线,山脉与原野,你的视野在上面奔跑,你内心的情感与之彼此融化,化作澎湃而勾人饥渴的生机,你在每个关于她的梦境里找到归宿,但你每次醒来都怅然若失,因你清楚明白——你将一直属于她,但她永远不属于你。”
秦谷走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关门的时候也跟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用了点力气。
姜曳留意到了,但不太在意。
她的每一个短期长期的前男友跟她分手时都不太开心,也对,谁被分手能开心?
她理解啊,所以不怪罪秦谷走时的不礼貌。
“原来真的是个梦啊。”姜曳进入洗手间后清洗并查看身上,发现没有半点伤痕,样貌也是自己的,跟那个世界的20岁小姜曳没啥关系,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