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了灯,豁然看到被子上、两人的衣服上都有血红湿印,就跟鲜血滴在他们身上一样。
不过周败类显然冷静了,而姜曳人设是羸弱土气,所以她做出柔弱无力的样子扶着墙,实则跟周败类差不离都一起往上看去。
液体是从上面滴下来的。
难道不是噩梦,是真的有滴血女尸?
四只眼睛盯着上头,然后就瞧见啥也没有。
没有女尸。
怎么回事?
很快,他们看到上头又滴落了液体。
“横梁木?”
横粱木怎么会滴血啊?
“外面下雨了?这屋子是不是漏水啊,我老家破宅子也会滴水。”姜曳忽然颤颤悠悠说,周败类挑眉。
外面的确有霹雳啪嗒的雨声,屋顶其实也有,雨水拍打在屋檐瓦片上。
过了一会,衣衫不整的杨振跟管事带着十几个仆人来了。
姜曳此刻还一副虚弱的样子,实则内心已平静,冷眼看着管事跟这些仆人的反应,暗想:刚刚周败类也只说横梁木可能漏水,喊的管事,怎么来这么多人。
倒显得这杨家人都唯恐这屋子出事,而且觉得它出“大事”一般。
难道,以前这小楼就出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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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个懂建筑工事的仆人上了粱,查看完后说:“老爷,屋顶瓦片松动了,漏水,湿了粱木,不过这本来是血檀木“
姜曳好奇问:“血檀木是不是跟汗血宝马一样,流血汗啊?”
周败类略嫌弃瞧她一眼,“非洲血檀,学名“染料紫檀”,被砍之后会流出血一样的汁液,所以俗称“血檀”,只生长在非洲大陆刚果盆地的一小块区域中。”
姜曳:“听着好名贵啊。”
一个都没怎么读过书就进了演艺圈打拼且还没打拼出什么东西来的三流女明星能有什么见识?
周败类瞟她,懒得多说的样子,倒是杨振尴尬,没有跟姜曳解释真正名贵的是紫檀,很多血檀还冒充紫檀售卖,周屿刚刚无疑在嘲讽他们杨家要么被骗了,要么就是当年底子不够,只买得起血檀木。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了,竟不知这房子出了这么大的毛病,让两位受累,真是对不住,已在本宅那边安排好房间,还请两位移驾。”
姜曳知道这小楼有鬼,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她巴不得跑,于是乖乖要走,忽被周败类揪住后衣领,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随手抓起边上沙发上的黑色睡衣外袍罩在了她身上,他的睡袍宽大,能遮住睡裙下的小腿,他自己则穿着单薄的两件套黑色睡衣身高腿长走在前面,跟杨振并行说话。
后头的姜曳在女仆的陪同下跟着,刚觉得这狗男人本质也没太垃圾,就听到周败类说:“怎能怪杨先生你,不过是我家这小女人娇气,非要住着小楼,自讨苦吃。”
姜曳:“???”
周败类在前面继续说:“不过看这屋子也有些年代了,若有不妥,平常也没人住,杨先生怎么不推平了重建?”
出了小楼,过外面的走廊,因为下着雨,园中花草被雨水拍打,如果无诡异惊吓,其实此景甚有禅意,但今夜气氛不对,谁也无心欣赏雨中夜景。
姜曳在后面观察杨振,发现这人的步伐顿了下,左侧握拳,但很快舒展开来,因为他说:“哪里不想重建啊,可那个年代看风水,请来的风水先生说它连着我们杨家的气运,这贸然动土会坏了气运,对家族对工坊都不好,所以就一直没动。”
周败类表示理解。
不一会,他们到了主屋这边,因为他们也没闹出太大动静,只喊了管事跟杨家当事人,所以并未惊动剧组其他人,直到他们住进主楼西厢房这边,因为仆人来来回回搬运行李,引起了边上几间房的动静,房门连续打开,只见张晶以及黎阳跟沈情壁都冒出来了。
张晶:“哇,周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小楼有问题?我这个房间很好,要不要我让出来?我没事的,让我住柴房都可以,您最重要。”
黎阳跟沈情壁对大金主虽比较客气,但也没那么谄媚,只是不约而同看向姜曳。
这不是他们主动的,主要是周败类这人狗脾气,到了门口跟杨振说投资的事,觉得冷,就对姜曳说:“进屋后穿外套。”
姜曳多聪明啊,一听就知道这狗东西要她脱外套还他,这才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呢,就暗示她了。
她难道很喜欢他的外套?她姜曳还缺男人外套啊。
姜曳这人脾气也娇,一听就来戏了,红了眼,还没进去就把外套直接脱了递给他,“是我的错,忘记自己身份了,我已经不冷了,先生您身体不好,赶紧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