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跟周先生已经回到那边了,他们没看出来吗?我看他们没什么反应。”
姜曳没回答,转身出去了。
大d悟了。
蒋天胜拉拢的是不牢靠的韩月霜等人。
但自家老板拉拢的却是阮挽跟周正这种实权派,从她主动把周正留姜家就有算计了。
而周正跟阮挽没反应,就是默认了。
察尔湖早已封冻,夜里的时候,当地的渔把头就一群人坐着几匹马拖拉着的板车前往早已定好的下网地点。
他们都戴着厚重的狗皮帽子,遮盖了大半个脑袋,帽耳朵贴住了发红的耳朵,冷气霜来,随着板车被拖行而在厚重的冰面上行走,迎风而去。
棉袜子跟毡嘎达裹着腿脚,这些人满怀对这次活动的期待。
他们的年纪都很大了,都继承者世代流传下来的习俗,认为这个湖就是他们守望故乡的根基。
但偶尔他们也提到家里孩子们分布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日子,有欢喜的,也有无奈的,更有一种对血脉流传不归的寂寞感。
有个老把头一听他们这么说,表情不太对,最后怨气森森嘟囔了一句,“你们还好,有子孙不归,我他娘的儿子是什么不婚不育主义者,我到哪说理去?”
“额,兄弟,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嘛,这可不能重男轻女啊,外孙也是孙哦。”
这老把头脸更黑了,“她喜欢姑娘。”
“”
额,这话题就没法继续了哈。
本来群体丧气的众人一时尴尬,这幸福感果然需要对比,这老兄堪称惨中之惨。
可能怎么样呢,什么时代了,如今的儿女可不由你管她的未来。
“知足吧,想想那四个被杀的年轻人,再想想那个倒了血霉被斩断一臂的小姑娘。”
“人命由不得自己哦。”
有人不耐烦来了这么一句,这下连老把头也闭嘴了。
而在他们赶到目的地后,那老把头刚跳下板车,瞄到远方察尔湖的湖岸边有一闪一闪的灯光。
“真怪了,这个点湖边还有人呢。”
“守林人呗,开始忙了。”
众人忙碌起来。
而在他们远望瞧见的那湖岸边,也是林子外侧,枯木落叶水潮湿,灯光冉冉,寒气逼人,有个人穿着厚重的棉袄,借着灯光用工具凿开了冰面。
他这是要冰钓吗?
果然如此,他用一块肉片挂在钩子上,往窟窿里放。
过了一会,浮漂动了,他跟老渔民似的,拉扯鱼线,一条两公斤的大鱼蹦跶着尾巴被拉了上来。
他扯着大鱼站起来,一脚将边上的肉块踢进了窟窿里。
转身的时候,月光凄冷,隐约看出那肉块沉入的时候,五根手指分明
次日一大早,各家各户放鞭炮,寒霜浓重,姜曳爱睡懒觉,不赶大早上捕鱼前期活动的热闹,睡饱了才爬起来。
家里知道她的习惯,好些人已经去了,就留大d陪她。
姜曳吃完了奶奶在灶上热好的早餐,换好衣服戴好手套准备出门,刚好听到大d说:“周先生他们已经过去了,他刚刚来过电话,说昨晚蒋天胜被抓了,那几个二世祖也被家里警告了,今天应该会消停一些。”
姜曳捧着暖呼呼的热豆汁上车,闻言笑了笑:“希望他们今天只关注鱼,别盯着我。”
消停怕是不会的,没有一个孩子会因为家长的训斥而洗心革面,说白了就是犯错成本的问题,如果每次不痛不痒,怎么可能消停。
“毕竟我家天海女士已经跟谢先生分手了。”
她轻描淡写的,并不为丢了这么一个未来的超级权贵继父而可惜。